左明聽到這兒已經渾身冰涼，他有種活不過今晚的錯覺。
“你瞎說什麼。”愣了許久，左崇山說。
“我有沒有瞎說你心裏清楚，我在想，要是今天晚上我把你的私生種弄死在這兒，你還能實現這個願望嗎？啊~你外麵不會還藏著別的私生子吧？”
狡兔三窟，方驥懷疑得有理有據。畢竟在那個小縣城，生個兒子就好似當了皇帝般光宗耀祖啊。
別的私生子？左明瞳孔地震瞪大眼睛看向左崇山。所以，連這種見不得人的出身，自己也不是唯一？
“方驥！別給我扯東扯西，你想要生生的股份這不可能，其他條件你可以提。”這是左崇山最後的底線，除了股份其他的他可以考慮。
方驥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書房內的空氣如同被凍結，左明額角流下一滴冷汗，他緊緊抿著嘴等待方驥提要求。
“好，我的要求是他......”方驥把匕首移到左明的太陽穴，暴起的青筋在刀尖下劇烈跳動，讓人懷疑血管會因為過度充血而爆裂。
“永遠不能進入方氏集團旗下任何一家公司任職。”
長久的靜默，左崇山跟方驥對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驥給他足夠多的時間並沒有開口催促。
“我答應你。”良久，左崇山說道。
“父......親?”左明不可置信的看向左崇山。
“很好，不過你不值得信賴，我要你準備一份手寫協議，加蓋你的私印和手寫簽名。半個小時後派人送來給我，記住我隻給你半個小時，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可能會讓我坐牢的事。”
方驥幹脆利落地掛斷視頻，開始倒計時。
此刻他心情不錯，仍有閑情跟左明聊天。
“聽說你以前過得挺苦，左崇山這麼小氣？連生活費也不給。”
當年方生生知道左崇山外麵有個比方驥大五歲的私生子時，就已經把他們的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
左明沒有回答，他那灰撲撲的人生至今想來滿是心酸。
“你不恨他嗎？他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前途置你們於不顧，你既然能自食其力考上名牌大學，為什麼還要來認這個父親？你明明畢業後也能生活的不錯。”
左明抬眼看向方驥，這是他第一次跟方驥對視，“出身高高在上的金貴少爺怎麼會理解在貧苦線掙紮的窮人，即便我名校畢業勤勤懇懇奮鬥一生，也買不起你名下隨便一棟公寓，這樣的理由夠了嗎。”
方驥上下打量左明，你倆可真是親父子啊，骨子裏的卑劣都是一樣的。他彎下腰，盯著左明的眼睛：
“你的苦難是我造成的嗎？是方家做的嗎？誰窮誰有理在我這兒不管用，我不吃道德綁架這一套，我隻知道不要隨隨便便覬覦別人的東西。不管是你，還是左崇山。”
左明憋著嘴沒再說話，方驥不屑地扔下一句：“對牛彈琴。”
半個小時後高秘書趕到流雲公館，推門看到暈倒在別墅門口的保鏢時嚇了一跳，他趕緊探了探保鏢的鼻息，還好呼吸正常。進入客廳，沙發旁躺著另一個保鏢，高秘書這次沒浪費時間徑直跑向二樓書房。最近一段時間，左崇山每天帶著左明見各種各樣的人物，高秘書偶爾也會當司機接送左明，因此他對別墅內部構造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