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帶著兩位傷者進入醫院,蔣教授當場進了搶救室,方驥則進了外科門診。經過簡單的包紮,他的手很快行動自如。
江初月全程跟著,他仔細聆聽醫生的醫囑,記下吃藥的時間,又詢問醫生是否會留疤。得到不會留疤的答複後,江初月如釋重負。
“你很在意?”方驥不解地問,疤痕是男人的勳章,這句話方驥從小聽到大。他這次也算是見義勇為,即便留疤也是正義的勳章,他根本無所謂。
江初月為何如此在意,因為那雙好看的手他很喜歡,它本就該完美無瑕的存在這個世上,這樣的話當然沒法告訴方驥。
這次刑事案件罪魁禍首黃建也在這家醫院治療,他的手腕被方驥一腳踢斷錯位嚴重需要動手術。
手術前警察對他進行過簡單訊問,基本可以確認他持凶器故意傷人罪,另外他還主動坦白當初教師公寓的火是他放的。警察問他為什麼這麼恨蔣教授,黃建轉過頭去閉口不答。
最早發出求救信號的馬成被警察帶到警局,詳細講述事情發生的經過。
“今天馬成突然打電話給我,他說讓我把蔣教授叫到我們宿舍後麵的樹林。”馬成被嚇得不輕,講述起來帶著戰栗。
“我不想答應,我跟蔣教授不熟沒有私下單獨聯係過。但是他威脅我,說要去宿舍找我,他知道我住在哪間宿舍,我怕他真去。從我在學校第一次遇見他之後,他就經常在在樹林那裏勒索我,我真的很怕他。”
馬成對黃建的恐懼深入骨髓,學生時代的馬成對他這樣的混混通常是敬而遠之,大學後直麵堂而皇之的敲詐勒索,他的本能反應當然是害怕。
“你不用怕,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警察在一旁循循善誘。
馬成忙不迭地點頭,他這樣的乖學生從來沒幹過違法的事,更沒和警察打過交道,第一次被警察訊問難免緊張。
“我跟黃建是高中同學,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見蔣教授,他讓我找了個借口騙蔣教授來樹林。”
“什麼樣的借口。”警察問道,“你跟蔣教授不熟,他為什麼接到你的電話就過來?”
馬成支支吾吾半天,不想說。
“馬成。”警察嚴肅地說,“不要有任何隱瞞。”
馬成被警察肅穆的態度嚇到,他趕緊倒豆子般把他知道地全都說了出來。
“黃建讓我告訴蔣教授羅雪在樹林裏等他。”
“羅雪是誰?”警察緊接著問。
“她是我同學,我、黃建和羅雪是高中同學,蔣教授是我們社會學院的研究生導師。”馬成並不傻,他把今天的事串聯起來,突然想到一個缺失的關鍵因素——羅雪。
很快羅雪被警察請到警局,她表現得很鎮定,跟馬成相比成熟穩重得多。麵對警察的訊問,她的回答滴水不漏,連經驗老到的警察也沒法從她的話中找到任何漏洞。
羅雪說她是開學後沒多久遇見黃建的,當時羅雪被他纏得沒辦法,把電話號碼給了黃建。自那之後,黃建經常打電話給她。不過因為課業繁忙,羅雪並不怎麼接他的電話。
有個周末黃建約羅雪出去玩,不過那天羅雪跟著蔣教授研習,並沒有赴約。黃建心有怒氣,趕到羅雪在的研究室,見到了正帶著羅雪研究的蔣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