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打來打去許奮也慢慢發現了,再打下去自己可能要輸,畢竟力氣不如人家,這麼長時間全靠身法靈巧,再耗個八十回合估計自己都沒有跑的力氣了。
可是許奮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位猛人可是曾經在馬下差點要了拓跋那熱命的人,拓跋那熱什麼層次,估計今天站在許奮麵前的是拓跋那熱,他都不用出手,隻須要把那把百斤重的大錘在手裏轉上兩圈,這位許將軍估計會一溜煙跑得比兔子還快。
許奮把刀提起來,盡量裝作輕鬆的樣子,嘴裏卻還不落下風:“看來田汾也不過如此,也就是你把城裏那幫人嚇唬的狠了,那幫老酸才一個個聽見你的名字連站都站不起來。”
已經翻身上馬的田汾聽見這話用眼睛斜睨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服還想再試試俺的槍?”
許奮心裏一陣發怵,眼睛不自覺瞟向了鍾離翊。
後者倒也給他麵子,連忙笑嗬嗬的打圓場:“不用再打了,不用再打了,我看兩位將軍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田汾這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許奮也借坡下驢:“既然今天都落到你們手裏了,你們要殺要剮就請便吧,隻是別傷我那兩千兵卒,他們也不過是跟我出來尋個活路而已。”
鍾離翊點點頭笑道:“好說好說。”
然後吩咐人收走了許奮的大刀,但是卻不用繩索捆他,隻押著他往大營中走去。
半路上田汾嘿嘿笑著驅馬來到鍾離翊跟前小聲說道:“軍師,俺剛才演的還不錯吧,要不是俺留著手,恐怕那小子跟俺過不了八十招。”
鍾離翊白眼一翻:“我看你要勝他也不容易。”
田汾吧嗒吧嗒嘴,也不再說話。
一直等到許奮和自己的兩千兵馬被押回大營,他想象中的繩索鐵鏈也沒給他套上,就在許奮一臉迷茫的時候,鍾離翊則下令給兩千兵卒鬆了綁。
就在那兩千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齊軍賣什麼官子的時候,軍師鍾離翊慢悠悠來到了他們麵前,對著兩千人說道:“你們有多少人是為了吃糧拿餉當兵的?”
人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許久之後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一個聲音:“咱們不為錢不為一口飽飯,為什麼要來當兵打仗。”
隨後鍾離翊又問:“那你們中有多少人,家是在那代州城裏的呢。”
這時候有人答了:“咱們都是代州土生土長的。”
鍾離翊又問了:“那你們為何不留在代州,為什麼不願意守著自己的家呢,你們就願意自己將來客死他鄉,死後做個無處可歸的冤魂嗎?”
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的許奮這時候插了一句嘴:“有個屁用,輸了死的都是咱們這些可有可無的小卒子,贏了功勞全是那些當官的。”
這時候人群裏麵有人喊了一聲:“說得對。”
然後一群降兵就這麼嘰嘰喳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