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聽罷撫掌大笑幾聲:“好好好,卻不知現在濟王軍中,到底是濟王做主還是公子陳奉說了算,在下隻當一問,也好像我主奏明,到底是降了濟王,還是降了公子陳奉。”
陳平被說到痛處,已然有些氣急敗壞,隻聽他冷哼一聲,然後說到:“你少說廢話,營中事務,自然由本王做主,你且速速命令手下軍士受降,不然耽擱一會,本王可保不了你項上人頭。”
李旻卻是哈哈大笑,然後問道:“不知在下若降了濟王,能封賞一個什麼職位?”
陳平氣極反笑:“敗軍之將,你還敢與本王討價還價?”
李旻聽完,卻是不緊不慢,然後在身上慢慢摸索起來,直到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書信出來,故意展在陳平麵前,隻見他看著那封信緩緩說道:“哎呀,濟王有所不知,昨日我收到了公子陳奉的一封密信,信中說我若是願意降公子陳奉,他便拜我為軍中謀士之首,尊奉我號令幽州軍馬,在下實不知此信是真是假,故此要詢問一下濟王。”
陳平此時已然盛怒,隻見他伸出一隻手,對李旻說道:“把信拿來我看。”
李旻見狀卻是急忙把那封信收了回去,生怕讓陳平看見一般,嘴裏卻還說著:“哎呀呀,莫非此信不是出自濟王之手?那麼是在下唐突了,若因此引得濟王與公子不和,實在難辭其咎。”
眼見他惺惺作態的模樣,陳平早已憤怒之至,也不管那信到底是真是假了,直接就要上手搶奪,而那李旻這時候卻是跑得飛快,一眨眼後退了十幾步拉開距離,遠遠對著陳平拱手說道:“濟王還是先回去料理好家務事,再來談攻取冀州之事吧。”
李旻眼睜睜在自己麵前跑掉,陳平憋了一肚子子的氣,正欲下令將所圍齊軍一個不剩全部殺掉的時候,突然有一騎飛至打斷了陳平。
隻見那騎氣喘籲籲的來到陳平麵前,臉色蒼白的說到:“稟報主公,大事不好了,有一隊騎軍正快速的向我後軍殺來。”
陳平聽完,好像一頭涼水從頭潑到了腳,怒火也已壓下去大半,一把扯過報令的騎卒,大聲吼道:“冀州主力不是全部潰敗於曲陽山下了麼,哪裏還來的援軍。”
那報令的小卒麵對著憤怒的陳平,被嚇得結結巴巴說道:“報,報主公,小的遠遠看見,來人挑著大齊旗號,看領頭那人,好,好像是拓跋那熱。”
這一次輪到陳平呆若木雞,僅僅聽見拓跋那熱這個名字,就已然讓他全身的血從頭涼到了腳後跟,拓跋那熱那是誰,那可是他心中的夢魘。
許久之後,呆愣的陳平終於回過神來,急忙衝左右吼道:“快,快通知大軍,趕緊逃。”
左右都不用他親口吩咐,就已經快馬加鞭四散而去,不消片刻,原本還趾高氣揚的三萬幽州騎兵,眨眼間就成了抱頭鼠竄的敗類。
隻是這時候,得到了幽州軍撤退消息的李旻,則是一屁股癱軟在地上,上天保佑,終於讓我李旻死裏逃生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