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鍾離翊來說,李旻現在的資曆好像還不太夠,雖然兩人地位相等,但是在旁人看來,鍾離翊卻才是那個永遠的頭號軍師。
對於頭號軍師,李旻或許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但是對於周洄,李旻是比鍾離翊親眼見識過他的強大之處。
李旻敢說,周洄活著一天,那麼豫州就永遠是周同的一塊心病,周洄活著一天,豫州就永遠是無法攻破的。
因此當這天李旻躊躇著找到了鍾離翊,並且親自向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想法,周洄不能活著,不能讓他回到豫州。
鍾離翊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可是主公他念及兄弟情誼,以及這次的救命之恩,是不會同意對睢陽侯動手的。”
李旻聽完懊惱的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所以我才來請見野先生,隨我一同前去勸勸主公,若這一次放虎歸山,日後恐怕後患無窮。”
鍾離翊的眼神閃了閃,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旻一眼。
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了解主公的脾氣,即便是你我一同前去勸他,恐怕他也不會同意。”
李旻無奈的攤了攤手,焦急的慨歎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而後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眼睛一亮,對鍾離翊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讓主公知道這件事。”
鍾離翊臉色一僵,然後死死的看向李旻的臉,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未經主公同意,私自用兵可是大罪,況且是對同為周氏宗親的睢陽侯動手,你有幾個腦袋?”
李旻被一番訓斥,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
“不過,”鍾離翊話鋒一轉,“有個人可能還真有這個膽子。”
李旻聽出來這是鍾離翊在給他指路,訝異的看了看鍾離翊,心道原來你心裏也是知道那周洄的厲害的。
很快他也想到了鍾離翊說的這個人是誰,那就是田汾。
田汾這個人,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既有那背著周同做出屠城這種事的膽子,就不怕再背上一樁罵名,反正這個人看起來一副大老粗的樣子,所做的事也全是為了周同考慮,因此周同對這個人又愛又恨。
愛他那份無人能及的忠心,又恨他做事不顧後果的莽撞。
鍾離翊指明了路,自然也表示自己上了這條賊船,不打算跟這件事撇清關係,所以李旻當下就有了十二分的底氣。
他偏要做成這件事,給將來的大胥天下永遠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既然你周汎的不臣之心人盡皆知,那麼想必你將來也是要為了那把椅子大打出手,何苦等到以後,今日就拔了你的爪牙,讓你再也沒有那個資本。
說幹就幹,李旻的執行力還是很高的,當天晚上,他就悄悄的來到了田汾這裏。
他跟田汾的關係可謂是不一般的好,因此到他這裏來跟回自己家裏一樣。
李旻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講給了田汾聽,還不忘把鍾離翊也參與進來的消息一並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