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籠罩住整個皇城,把守宮門的侍衛抬頭看了看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輕輕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他對麵兢兢業業站崗的侍衛看到後連忙朝他擠了擠眼睛。
“仔細著些,最近幾日京中大人物多,又是多事之秋,要是被統領瞧見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害呀!”他聞言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將腰間的佩劍晃了晃,“怕什麼,這就是咱們的護身符,到了這裏任何人不得帶兵器,咱們難不成還打不過手無兵刃的?”
自己這個同僚向來如此,已經提醒過的侍衛不再搭理他,繼續安生站著自己的崗。
突然,他眯著眼睛看著遠方,隨後連忙叫住對麵懶散的人,“別鬆懈,似乎有什麼人過來了!”
那人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多時,馬蹄聲愈發明顯,馬上的人也漸漸顯露出身形來。
陸鶴與的長相整個羽林軍沒人會不認識,但是如同今日這樣駕馬疾馳而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待人到了跟前,兩人做主了心理建設,咽了咽口水上前攔住人。
陸鶴與陰沉著一張俊美的臉,緊緊拽住手中韁繩,硬是在身下的馬即將從兩人身上踏過去之前停住了。
“開宮門!”
玉麵閻王陸鶴與的名頭誰沒聽過,當年將個個都五大三粗的北國士兵打得落花流出水,至今仍然是北國的陰影,伺候一戰成名,別說是北國人,就是大頌人也對他發怵。
可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皇宮之內不可疾行,更不可能駕馬,要是因為害怕把陸鶴與放進去了,明天他們的項上人頭也就不保了。
“王爺,不是屬下不給您放行,宮裏的規矩您是知道的,還請王爺下馬!”
說著,兩人抱拳行禮。
陸鶴與無意與他們糾纏,隻是幽幽看了兩人一眼,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扔開,自己進了宮。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兩人長舒一口氣。
進了宮門,陸鶴與一刻不停,直接往禦書房走去。
來福看到陸鶴與的到來,連忙弓著腰上前滿臉諂媚,“喲,王爺來了!陛下正在裏頭批閱折子呢,奴才這就去為您通報一聲!”
陸鶴與知道來福是陸青臨身邊的紅人,沒有和他虛與委蛇的耐心,直接推開禦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被拂了麵子。來福也不惱,緊跟其後進了禦書房。
一邊走一邊提高了聲音喊著,“王爺!陛下正在批折子呢!您不能那麼闖進去!”
聽到聲音,伏在桌案上的陸青臨抬起頭來,正好看到疾步而來的陸鶴與,麵上瞬間掛起親切的笑意。
“皇叔來啦!”隨後又朝追在陸鶴與身後的來福斥責一聲,“狗奴才,皇叔又不是什麼外人,他來了哪裏需要你通報,下去吧!”
來福連連稱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陸鶴與冷眼看著這主仆二人唱雙簧,陸青臨今天將手伸到了桑榆身上,分明就是在等著自己來找。
果然,陸青臨從桌案前起身,走到陸鶴與跟前,“不知皇叔找侄兒有何貴幹?朕近日來功課沒有落下,太傅都覺得朕學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