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伸出白玉般的手試圖去接住飄落的雪花,麵上是難得輕鬆的愉悅與歡喜,陸鶴與的心情也被她感染得好起來。
她最好是一直這樣笑著,成為他心上照亮他晦暗殘破的人生。
……
近日京城中又出了大事,城中最有名的茶樓那是天天爆滿,說書先生一聲驚堂木拍在桌子上,躁動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全都豎起了耳朵,準備聽最近的秘聞。
“就說,那日正值元宵佳節,有一美人行至橋上,見一俊美男子大橋下走過,美人對其一見傾心,上前送出手中花燈,不料那男子麵露難色。”
說到精彩之處,先生一頓,拉長了語調搖頭晃腦,娓娓道來。
“男子說呀,最難消受那是美人恩,可惜吾生有隱疾,唯恐耽誤了姑娘。”
滿座頓時驚聲嘩然,震驚的原因正是因為今日這書中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攝政王。
說書的也是膽子大,流言剛起來,他已經將這件事修修改改,變成了一出元宵燈會美人一見鍾情,男子無奈拒絕的小故事。
不過既然是來聽故事的,自然是知道這話本子裏說的是誰。
此時,二樓雅間中,一名身著緊袖短打,身披獸皮花紋袍子的俊美男子摩挲著手中小巧精致的茶杯。
聽著下頭吵鬧的聲音,喉嚨間發出一聲嗤笑,“中原果真是處寶地,淨養著些閑人,在這裏編排自己國家的猛將。”
他說的話語調很奇怪,若是桑榆或是唐關月在這裏,就知道他說的語言類似於北方遊牧民族的民族語言。
聞言,他身邊一直沒出聲的漢子鼻腔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嗤,仿佛是對他的話表示讚同以及下頭這些人的不屑。
“王子,中原人過久了安逸的日子,骨頭已經軟了。”
烏力罕齜牙露出惡劣的笑,仿佛是草原上蟄伏著準備對獵物發起攻擊的狼,“巴爾,這次父王給的命令,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巴爾低著頭,表示自己對未來的王的臣服,但思索片刻還是決定打破自己主子的片麵看法。
“王子,不可以這麼草率,中原有屬於自己的赤那,他很厲害。”
不需要巴爾提醒,烏力罕也不會掉以輕心,當年的戰爭他還年幼,被他們稱為狼的男人是這個國家的攝政王,他很勇猛,當時的他甚至很年輕。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少年,卻帶著一群柔弱的大頌人將他們北國的十萬大軍驅逐出境。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隻赤那已經長得更加成熟,他們隻能繼續蟄伏,但他們的王老了,需要一個新的王,他想要得到那個位置,就需要做出讓草原勇士臣服的勇猛事跡。
所以,大頌今年的大朝會,他親自前來,打探這個人人懦弱的大頌,還有沒有還手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