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罕是草原上最出色的兒郎,自打出生以來,幾乎從無敗績。隻有十五歲那年在邊境與陸鶴與在戰場上對上,慘敗。
不過這在他看來並不能代表什麼,反而是激起了他的鬥誌,將陸鶴與當成了可勁的對手來看待。
而如今他喜歡上了陸鶴與定下的新娘,那麼戰勝陸鶴與更是成了他的人生信條。
陸鶴與幾乎一眼就看出了烏力罕對桑榆的想法,草原上的狼崽子從來不會遮掩自己的野心和愛慕。
“二王子,別來無恙。”陸鶴與淡漠地頷首以表敬意,而後將視線定在桑榆不滿紅痕的手上,一雙劍眉微蹙,走上前無比自然順暢地單膝跪地,將那雙手握在手心。
桑榆極少與人有這般親近的動作,方才才會被激得咳起來,剛想縮回手,又看到有外人在,縮回的手頓時停住了動作。
畢竟再外人看來,她現在和陸鶴與的關係應當是兩情相悅,還沒有成婚便已經住到了王府,這種牽牽小手的事情應當是正常的。
在場的人,瑤光和碧煙都是陸鶴與的人,自然明白自家王爺的情深意切,唐關月來自開放的現代社會,而烏力罕又是草原上豁達的兒郎,見到這一幕隻是覺得嫉妒,沒覺得不合規矩。
一時間,竟沒有人告知桑榆,陸鶴與這般行為也屬於是冒犯了。
陸鶴與自然是知道的,他不過是關心過度,手比腦子要快些,等反應過來不妥的時候桑榆並沒有縮回自己的手。
窩著那溫香軟玉,情敵又在旁邊虎視眈眈,陸鶴與便也不想放開了,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罐子,蓋子打開,一股子藥草的清香飄出來。
他取出一點藥膏,認認真真地塗抹在桑榆被捏紅的地方。
桑榆低頭垂眸看著他溫柔的動作,“王爺怎麼還隨身帶著藥?”
陸鶴與大概是常年練武的原因,別看他穿著這些廣袂華袍看著精瘦,其實身板子很好,瑤光和府上的府醫都說,他一年到頭也不會病幾次。
更何況這些年陸鶴與的功力愈發深厚,連帶著受傷的機會都少了許多,府醫每月拿著白得的俸祿,還是桑榆來了以後府醫才覺得自己的生活充實起來。
可這樣的人,身上怎麼會隨身攜帶著傷藥呢?
陸鶴與輕柔地上完藥,他是習武之人,手勁自然會大些,但桑榆實在是太嬌貴,上藥需得格外小心仔細,現在上完藥了,他才抬起眉眼,以一個仰視的視角望著桑榆。
“並非是隨身攜帶,隻不過是今日新得了藥膏,據說效果極好,便取出來讓你試試。”
碧煙和瑤光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對陸鶴與的揶揄,她們家王爺真是不會說話,分明就是故意待在身上的,倘若當真是新得到的藥膏,他怎麼可能放心那給桑榆來用。
他手中這藥膏是新研製出來的,藥性溫和,效果又極好,非常適合桑榆這種身子嬌貴又容易受傷的人。
陸鶴與可是親自試過藥,確保了沒什麼問題才待在身上,準備給桑榆用。
這種時候,陸鶴與就應該直接說明自己有多麼用心,這樣才能早日抱得美人歸啊,可惜了,她們王爺光明磊落,這種邀功的事情向來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