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關月原本以為那個勞什子的古籍應該就是一本類似於唐詩三百首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現在連《楚辭》都出來了。

那不是其他的什麼,那是《楚辭》!放在現代誰都能說兩句唐詩宋詞,但是又有誰能把《楚辭》背出來,別說其他的,就是《離騷》都難。

桑榆這個前輩到底是什麼魔鬼?

唐關月在這一刻隻覺得無語且欽佩,很好,《楚辭》都出來了,她來看古籍還有什麼用,已經可以想像,在她之前穿越的那位仁兄是一點機會都沒留給後人。

她是與才女這條路徹底斷絕關係了,除非她當真能自己寫出來滿座叫好的詩作和篇章,借鑒前人這條路已經被那個不知名的老鄉堵死了。

與其擔驚受怕,到時候被人揭露,名譽掃地,倒是還不如不要這個名聲,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後妃了,有充足的借口不在宴會上作詩。

在這種時候,她可以選擇性忽略自己對自由的渴望,成為狗皇帝魚塘裏的一條魚,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壞事。

至少這個身份能給她帶來不少便利。

這般想著,唐關月心中的鬱悶緩解了不少,有了心思去打量剛進來的重錦。

這個重錦她還記得,是當日在嶽王閣詩會上的發起人,他的父親是在文人士族中頗有名望的儒林丈人。

況且重錦生的真是好看,帶著一股子書卷氣,儒雅端方,唐關月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這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是持什麼長大的,一個個,無論男女都生的這般好看。

桑榆說話間視線一直落在唐關月身上沒離開,發覺她的神情變了又變,最後望著重錦展現出一副花癡模樣,她心中不有覺得好笑。

說起來,她緩緩掃過在場的三個男人,其中除了陸鶴與在原著中注定了孤獨終老,另外兩個都是一見唐關月便誤了終生。

可是現在觀察下來,烏力罕似乎是跟著原著劇情在走,剛到大頌京城便遇上了唐關月,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隻是重錦這邊,桑榆好笑地看著重錦挺大個男人,委委屈屈地竭力縮到角落,才這麼點代課前廳,他硬是和唐關月之間隔出來一大段距離,也真是為難他。

“既然如此,重師兄已經將古籍送來了,那娘娘便將這古籍帶走吧!”桑榆將重錦送過來的檀木盒放到碧煙手中,碧煙恭順地捧著盒子走上前拿給唐關月。

唐關月現在對於這個古籍已經沒什麼想法了,但話是她先說出口的,自然不能現在又說不用,隻能順手接過。

事情已經辦完了,她實在受不了和這個充滿煞氣的攝政王在同一個空間待上太久,連忙站起身準備告辭。

隻是在臨走前,唐關月還是覺得不夠踏實,最後試探了桑榆一次。

“天王蓋地虎?”

她這一句話說的莫名其妙,舊物沒有由頭留下,隻能和她一起離開的烏力罕都覺得她有病,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

唐關月對上桑榆疑惑的神情,不死心地咬咬牙,又吐出一句,“宮廷玉液酒!”

遲遲沒有等來下一句,反而是因為她這兩句話,在座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詭異起來,唐關月連忙訕訕找補,“哎呀!這兩道才都是我的小廚房新研製出來的,今天你給了我這古籍,我改日讓人給你送來府上,就當是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