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那麼執著於一件肚兜,桑榆渾身一震,心下一急,便抓住了陸鶴與的褲子,一瞬間,陸鶴與看向桑榆的眼神便變了,裏麵熾熱而濃烈的欲色翻湧,聲音也沙啞起來。
“別鬧,阿榆。”
桑榆眼看他一點都沒有覺察出來什麼,隻覺得不隻是身上的酸疼,仿佛腦袋都疼起來了。
“不……不用拿了。”她閉著眼睛,顫顫巍巍從自己的被褥中將那團成一團的布揪出來。
“在這裏呢,你……轉過去。”
眼看著她一張小臉紅得不行,陸鶴與忍俊不禁,明白這不是自己忘記了拿,而是他家阿榆臉皮薄,不好意思了。
隻是她愈是這樣,他心中那點劣根便愈發蠢蠢欲動,想要逗逗她,“阿榆這是在和為夫害羞?”
前一晚桑榆還在調侃陸鶴與堂堂攝政王居然會緊張,沒想到這才是第二天就會他笑回來了。
桑榆那素來伶牙俐齒的嘴硬是變天都吐不出來一句話,隻能幹等著這個登徒子放過自己。
生怕真的將人惹惱了,陸鶴與收斂神色,上前柔聲安撫她,“昨夜是我莽撞了,別生氣,先把衣服穿上。”
見他的態度很良好,桑榆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她側著身子,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通常都是碧煙和瑤光來伺候她穿衣洗漱的,那兩個小丫頭都是學武的,耳聰目明,隻要她一有動靜便知曉她已經醒了。
可是她今日和陸鶴與都在房間裏說了那麼多話了,也還不見人進來。
似乎是知道她所想的是什麼,陸鶴與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桑榆的衣服,一件一件由裏到外全部整理好,就等著親手幫她穿上。
“我們已經成婚了,往後阿榆的這些貼身事宜便由我來照顧吧。”他最近笑得多了些,麵上的笑容終於不顯得怪異和僵硬,看著如沐春風。
“隻希望阿榆不要嫌棄我笨手笨腳才好。”
他有著自己的私心,陸鶴與對桑榆這個人有著極強的占有欲,或許是此前多年都覺得自己無法擁有她,現在突然一朝得償所願。
他心中總有些患得患失,害怕那天醒過來發現隻是黃粱一夢,鏡花水月一場空,便想從這些生活中的瑣事來尋求真實的感觸。
桑榆雖然是現代人,但日積月累地,早已經習慣了有人照顧自己,隻是她沒想到陸鶴與會有這麼多耐心。
她初為人妻,還有些不適應,麵對陸鶴與的時候總是帶著三分不自然的羞澀,更別說讓陸鶴與和碧煙她們一樣照顧自己。
桑榆張了張嘴,正要拒絕,一抬眼就撞進陸鶴與深邃的瞳孔中,他的瞳色要深上許多,望著像是墨黑色,平日裏冷冽得像是凝結著百丈寒冰,可是此時,裏麵的不安是那樣的明顯。
這一刻,她的心髒像是被什麼緊緊抓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心痛緩緩蔓延在心間,怎麼會這樣呢?
他是陸鶴與啊,是原著中臭名昭彰,人人畏懼的大反派,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尊貴無比的攝政王,他的眼中怎麼可以又這樣可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