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鎮南王江北頡(1 / 2)

或許是陸鶴與心係百姓安危,情緒不怎麼高漲,也顧慮著桑榆身子虛弱,倒是沒怎麼折騰桑榆,紅浪翻湧間,桑榆眼角沁著盈盈水霧,手指緊緊抓著陸鶴與的肩膀。

窗外又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細雨打在芭蕉葉上,發出嗒嗒的細微聲響,在夜裏格外動人。

驟雨初歇,屋內的紅燭也燃了大半,帳幔中,男人低聲說著哄人的話,間或夾雜著幾聲認錯的話語。

不多時,直直垂到地上的帳幔被一隻大手掀開,陸鶴與赤裸著上身,將被褥裹著的桑榆抱在懷裏往內室走去,那裏已經備好了熱水。

桑榆不想搭理這個狗東西,不管陸鶴與怎麼解釋,她還是在這種被折騰的渾身酸軟的時候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陸鶴與也不惱,溫柔地將她放到水溫正好合適的浴桶中,任勞任怨地伺候著這個小祖宗。

他常年習武,掌心全是老繭,而桑榆則不同,被嬌養著長大,平日裏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肌膚嬌嫩無比,陸鶴與粗糲的大手觸碰到她的肌膚,使得桑榆宛如觸電了般生出細細密密的顫栗。

陸鶴與是多麼心思敏捷的人,即便是桑榆有意克製,依然被他發覺了這一點,心中那點惡劣的因子蠢蠢欲動,隻是眼看著天色已晚,不能再鬧她了。

眼看著她已經昏昏欲睡,他心中已經軟成了一汪水,幫她清洗幹淨了以後將人從水中撈出來,換上了幹淨清爽的寢衣,而後又不厭其煩地將人抱上床榻。

“怎麼總是喜歡將我抱來抱去的?”桑榆迷迷糊糊間,纖纖玉指點在男人剛毅的麵頰上,一點點劃過他俊朗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陸鶴與眉眼柔和,含著濃重的愛意,“我喜歡,我的阿榆就應當什麼都依靠我,嬌貴地被我養著,一直不染風雪。”

聞言,桑榆又羞又怯,將已經紅透了的臉頰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中,他身上總是帶著種好聞的味道,像是在雪鬆林間浸潤了多年的檀木,沉穩淩冽,她很喜歡。

燭光搖曳,陸鶴與將桑榆安置在床榻上,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腿上,用柔順的巾帕一點點將那一頭青絲上邊的水分一點點吸幹。

桑榆的精力有限,陸鶴與很溫柔,擦拭頭發的手法助眠得很,不多時便已經沉沉睡去。

等頭發幹透了,陸鶴與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都說燭光之下看美人才知什麼是絕色,在溫和的燭光下,桑榆原本就清麗無比的容顏被襯托得愈發美豔。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了許久,心中某個念頭愈發堅定,他知道桑榆不喜歡和京城中這些達官顯貴周旋,不喜歡冷冰冰卻看不到盡頭的高牆。

隻是他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等這件事情辦完,他便竭盡全力辭官,掃平一切障礙。

到時候有著天機樓的掩護,他帶著桑榆去富庶溫暖的江南,陪著她共度餘生,一生一世一雙人。

帶著這些美好的願景,燭光熄滅,新婚濃情蜜意的小夫妻相擁而眠。

次日,緩緩行駛的馬車中,陸鶴與在桑榆譴責的目光中麵不改色,任勞任怨地為桑榆揉著酸軟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