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也讓人買來看過,那些香皂和香水雖然不如現代製作的精致,但那是受工藝限製,沒有辦法,不過勝在原料天然,倒也別有風情。

果然是穿越來的,當初會用先人的詩歌來為自己造勢,如今也鍥而不舍地想靠著這些小心思致富。

唐關月此人功利心重,就是想要名利雙收,名已經被她斷了路,這利她就要找回場子了。

碧煙微微頷首,眼中都是讚賞,“王妃心思通透,那姓劉的管事確實和南屏齋接觸過。”

劉管事手底下都是脂粉鋪子,唐關月腦子裏有諸多想法,但那都是在現代發達的技術加持下才能成功的,在這個處處受到限製的時代,她需要找個本地居民取取經。

而手裏掌管著京城中數一數二脂粉鋪子的劉管事自然就入了她的眼。

桑榆將手中的信紙小心折疊好,朝瑤光遞了個眼神,瑤光心領神會,轉身去她的床頭櫃子裏取出來一個精致小巧的檀木盒子,那小盒子做的精巧,雕刻著些鴛鴦戲水一類的鏤空圖案。

瑤光將盒子置於桌上,桑榆雙手覆上盒子兩側,輕輕一叩,盒子內機關發出哢哢的響聲,蓋子緩緩打開,裏頭空空蕩蕩的,她仔細將這封書信放進去,有心觀察,還能發現信封一角的圖案木盒上的刻印交相呼應,像是本該放在一處。

這也是陸鶴與的巧思,這個男人在這些細枝末節格外注重,他臨行前一夜告訴她,無論江南水患之事有多麼嚴峻,他必然在這小匣子裝滿之前回來。

這算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約定,也是他向她保證自己的性命無憂。

桑榆把玩著這個精致的小盒子,在這個車馬路遙的時代,這個男人在以這種笨拙的方式給與她安全感,怎麼不讓她荒蕪了半生的心為他跳動呢?

“不用管他,想要離開的人是留不住的,就算是威逼利誘留下了人,心中這隔閡一旦有了,還不如放人走。”

劉管事雖然掌管鋪子多年,頗有幾分能力,但王府名下的鋪子不是非他不可的。

碧煙還有其他的擔憂,“可是他經營商鋪多年,早已經將那幾家鋪子浸淫得差不多了,倘若是讓他就這樣離開,恐怕往後會反過來對我們不利。”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就像商戰中將對家的高層挖過去獲取情報一樣,這個姓劉的再如何也是個管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偏偏對王府名下鋪子的各方麵都一清二楚。

桑榆沉吟片刻,微微頷首,“這確實是個問題,依你看呢?”

她沒有經營過鋪子,也沒有做過生意,雖然上輩子家裏也是有幾個大公司的,但她天天蹲在醫院,什麼都不清楚,這一世也是差不多。

碧煙可沒有什麼顧忌,聽到桑榆詢問,脫口而出便是,“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