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知道的,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老王爺和王妃是兩情相悅,患難之中見真情,同我們是不一樣的。”
江北頡頭疼,不知道這人年紀輕輕的怎麼總有一股子教書先生的刻板,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人是他自己選的。
老話說,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怎麼會不一樣?當初我倒在路邊人事不省,是你把我帶回來的,那麼遠的路,我就不信你隻是因為善心作祟。”
碧煙噎住,有些羞惱,還真被這家夥說中了,當初她會把江北頡帶回王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江北頡長得實在好看。
她再怎麼說也是王府培養了多年的親衛,自然沒有什麼平常人家女子的良善之心,哪有那麼大的閑情逸致從路邊撿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回來。
都是男色惑人,讓她鑄下大錯,把這個麻煩帶回來了。
“自……自然是的,人家說醫者人心,我再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大夫,麵對一個倒在路邊的病人,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碧煙心中再怎麼羞愧,麵上也是嘴硬得很,死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因為人家的臉。
太膚淺了!
江北頡看破不說破,看準了這個碧煙心虛的時機,連忙訴說自己的愛戀之情。
“我是想說,”他傾下身來,眸光溫柔地注視著碧煙,淺棕色的瞳孔裏倒映出她嬌俏可人的身影和飛著紅霞的麵頰,繼續說。
“鎮南王府從來不看重門第,我更是不會。從見麵的那一刻開始,從我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你開始,當時的你逆著光坐在床邊,像是我年少時夢中的女子走了出來,就在我麵前。”
他的聲音溫柔的像是潺潺春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人溺死在其中。
“碧煙,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更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從小到大處處都和陸鶴與做比較,最後沒想到,會喜歡上他府上的姑娘。”
他說到這裏有些失笑,也有幾分認命的意思,“其實我在很早就知道我當時處在什麼地方了,因為在我醒的第二日,我府下的幕僚便已經找到了我,隻不過我舍不得離開,因為知道你是在陸鶴與府上,一旦我離開了,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與你見麵。”
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碧煙某一日突然對他冷淡了許多,無需他詢問,第二日,陸鶴與便親自找到了他。
那家夥像是狼聞到了血肉,心底那小算盤的聲音隔著皮肉他都能聽到。
不過也還算那家夥有點兒良心,在他提出要把碧煙要到身邊的時候,那家夥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些年也確實沒用他手底下的姑娘去換取什麼利益。
正因如此,他對陸鶴與刮目相看,認定了他也是條漢子,倆人雖然不是握手言和,但關係緩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