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被踹的跌倒在地上,口中突出一大口鮮血,又連忙爬起來跪到陸青臨麵前。
“陛下明鑒啊陛下,奴才對天發誓,這甚至在奴才這裏放著,從來沒有讓外人碰過。”
陸青臨此刻怒火中燒,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陸鶴與,“是不是皇叔已經知道朕要做什麼了?朕在你看來是不是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即便是在這樣氣急敗壞的場景之下,陸青臨也沒有忘記自稱朕。
陸鶴與完全沒有把他跳腳的模樣放在眼裏,在他看來,當初那個幾歲的孩子現在仍舊是個孩子。
“我原本以為皇上已經長大了,可是如今看來還是這般稚嫩。”
這句話在陸青臨看來就是對他的羞辱,宛如平地驚雷,將他所有理智劈了個幹幹淨淨。
“沒事,這並無什麼大礙。”
陸青臨神色癲狂,完全忘記了自己九五至尊的顏麵和威嚴,同他對麵正定非常的陸鶴與相較起來,便顯得格外可笑。
他還在喃喃自語。“不過是一道聖旨罷了,沒有這道聖旨,朕也可以的。”
想到這裏他頓時豁然開朗,對呀,聖旨隻不過是父皇留給他最後的一道保命符罷了,沒有聖旨他也可以做的很好。
這段時間陸鶴與深陷江南,他不就做的很好嗎?朝堂上已經成為了他的一言堂,沒有人再敢像陸鶴與一樣反抗他。
唐關月在一旁驚愕的看著他像一個瘋子一樣,不斷地低聲自語,神色由震驚到癲狂,最後仿佛想通了什麼似的,眼眸中迸發出狠毒的殺意,心間頓時一顫。
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人雖然比不上陸鶴與那樣成熟穩重,但也是一個有計謀,有沉府的優質男人,擁有著天下最尊貴的身份,可是此刻的陸青臨在幹什麼?
他宛若一個跳梁小醜,在陸鶴與麵前失去了所有的光芒,變得暗淡,這一幕何其熟悉,正如她當初在詩會上遇到桑榆一樣。
唐關月不明白,為什麼分明她才是那個幸運的天命之女,在遇到桑榆之前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可是遇到這個女人以後便全都不一樣了。
如今看著陸青臨,她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夫妻二人似乎生來就是克他們的,想要翻身,這樣人必須死。
不等陸青臨發號施令,唐關月染了丹蔻的手指先一步指向了陸鶴與。
“此人對陛下大不敬剛才你們看不到嗎?將他給本宮拿下!隨後聽陛下如何處置。”
這一刻,她的所有智慧和情商全部調動起來,知道這個時代的男人一貫是大男子主義,不能允許女子騎在自己的頭上。所以吩咐下去以後,她便柔弱的依偎在陸青臨身邊,纖長玉指撫摸上他失神的臉龐。
溫柔地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青臨,如今正是成大事的時候,隻要抓住他們夫妻二人,下了昭獄,他是不是皇叔便會水落石出。”
能不能活著,也是看他們自己的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