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危急和強大的壓迫感,極大的激發出了路蔓蔓的民族情緒。

她是一名華夏人,在這樣的時代背景和情況下,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白白犧牲。

所以剛剛她嚐試將農科院這些人都收進空間,隻要進了空間,那些人就拿他們沒辦法!

說不定還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她做不到。

空間可以讓她進,也可以收各種動物,卻不讓她將活人也收進去。

她救不了他們。

濃烈的低落情緒壓著她,讓她萬分難受。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的金手指無往不利,但在麵對大規模的天災人禍時,她的金手指卻是這麼渺小。

除了保住她的命,什麼都做不到。

為了不給偵察營的戰士們添亂,她隻能跟著跟著隊伍一路向西南方向撤離。

身後是漸行漸遠的槍聲。

每一聲槍響都讓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戰爭不可能沒有傷亡。

這一夜,不知道會有多少戰士陣亡在這片林地中,而他們的犧牲都是為了保證他們可以安全撤離。

而導致這樣的場麵發生,或許都是因為她……

路蔓蔓眼眶發酸,沒一會兒睫毛上就都掛上了冰渣。

撲通!

一旁的董燕生不小心絆到樹根,整個人前撲撞在了樹幹上。

跑了一路都忍著沒吭過聲的人,這一下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

“董院士!”

“老董!”

大家連忙圍過去查看情況,七手八腳的將他扶起來靠著樹幹坐好。

“怎麼樣可以站起來嗎?”

“恐怕不行。”

董燕生捂著腳踝臉色痛苦,本來因為長時間奔跑潮紅的臉現在也變得慘白。

“我看看。”

陳誌聖連忙蹲在董燕生的身旁替他檢查。

輕輕活動了幾下董燕生已經開始腫脹的腳踝,他鬆了口氣卻又皺起眉頭。

“沒有傷到骨頭,但傷到筋骨肯定沒辦法走了。”

聽到陳誌聖的診斷後,大家心都提了起來,還不等感歎著急,被齊修遠委任要帶著農科院專家們撤離的周文剛連忙蹲下身,將後背露給董燕生。

“董院士上來,我背你走!”

雪地走路都難,更何況是跑了這麼久大家都很累。

董燕生看著帽子邊沿因為出汗都凍上冰渣的周文剛,心疼得鼻頭泛酸。

他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道:“帶上我一個人太拖累了,我坐在這裏也未必會有事,你們走不用管我。”

周文剛立刻回頭催促:“我們這麼多人一人背一會兒,沒事的!快上來。”

陳誌聖檢查董燕生腳踝受傷情況時,路蔓蔓也蹲在一旁查看。

知道董燕生腳踝損傷嚴重肯定沒辦法再繼續行動後,她就立刻起身跑向一旁,將在樹幹上蹭角的嘚嘚給扯了過來。

“董院士,你騎著嘚嘚走。”

路蔓蔓將嘚嘚往董燕生旁邊扯了兩下,讓它靠過去好方便他騎上來。

冬天,麅子的角會脫落,等到來年二、三月份再重新長回來。

嘚嘚剛在樹上蹭了幾下蹭掉一邊的角就被路蔓蔓給扯過來,頂著半邊角,一臉懵逼的站在了董燕生身旁。

聽到路蔓蔓的話,立刻不幹了。

它作為麅子族群的王,整個族群被路蔓蔓這女人給抓了,它還被奴役當坐騎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給別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