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安靜的很,不像是有事發生的樣子,看來還真出了變故?不知冬梅此時在哪裏?
“主子。”正在南宮璃尋覓冬梅身影的時候聽到了一聲低喚。
是來接應冬梅的李勇?
她悄聲來到李勇身邊以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李勇指了指宮牆的一角,南宮璃會意讓李勇就在這兒自己飛身往那處房頂飛去。
隻見冬梅趴在房頂上周身冷氣肆意,南宮璃拍了拍冬梅的肩膀,冬梅一驚拔劍想出手,南宮璃按住她的手敲了敲自己臉上的麵具。
冬梅意識到是南宮璃瞬間收了劍,低聲請罪。
擺了擺手南宮璃順著冬梅的視線看去隻見:
棉錦之榻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被捆住雙手,赤luo著稚嫩的身體被一根從床頂垂下的繩子吊著,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鞭痕......
旁邊站著兩個人,一人是淩月國當今的監國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另一個是他的跟班。
南宮璃偏頭看了冬梅一眼:“你想救他?”
“沒有主子的允準,屬下不敢擅自做主!”
那就是想救了,或許這少年跟冬梅有什麼淵源?
“在這兒等著!”
南宮璃飛身而下長劍破門。
房門被突然打開,那少年低垂的腦袋微微抬起,眼神倔強不羈。
“不是說了,不管聽到任何聲音沒有傳喚不準入內嗎!”那身穿褐服的跟班還未轉身便先開口斥責。
這是一座單獨的小院子,處於東宮偏後的一個角落,平時是不準人踏足的,除非太子要“靜思”的時候會來呆上片刻。
可誰曉得這太子以靜思之名行的卻是折磨年華少年的變態之事?而他身旁的跟班顯然是唯一知情的幫凶。
見來人戴著麵具一身的肅殺之氣,那跟班嚇了一跳,隻是還未等他開口,南宮璃的劍便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太子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大嗬道:“大膽狂徒!竟敢來東宮行凶!”
南宮璃瞥了他一眼便迅速移開,好似見了什麼髒東西似得嘲諷意味不言而喻:“你太子行得,我為何就行不得!”
見她毫無懼意,且長劍分毫未移,那跟班迅速換了態度慫了下來討好道:“這位大俠!有話好好說,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
南宮璃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長劍一劃那人便應聲倒地,那床頂的繩子也順勢被頃刻斬斷,少年的雙手獲得了自由往床下跌去。
預料中的冰冷和疼痛並沒有傳來,少年抬頭隻能看見一副被麵具擋住的精巧的下巴,自己弱小的身體被她包裹在披風裏,她胸膛的溫熱如溫泉滑過,直流進少年的心裏。
救下少年南宮璃低頭道:“抓你過來的人已死,但主謀還站在你麵前,你想不想報仇?”
心腹的血在腳下淌了一地,太子已然驚駭。
聞言少年將目光轉向太子,那股恨意似有實質般狠狠的盯著一屁股癱坐在地狼狽如狗的太子,牙縫裏蹦出一個字:“想!”
南宮璃沒有說話,隻是解下披風擋住少年那一身狼狽,幫他係好帶子之後將劍遞給了少年。
太子見此驚恐著倒退數步口吃道:“你...你...你大膽!”煩躁的扣了扣耳朵,南宮璃一個箭步過去伸手點了他的穴。
要不是怕自己等下忍不住一劍結果了他,她就親自動手了!
眼看著長劍逼近自己卻無法開口叫人也動彈不得,太子眼裏盛滿了驚恐,少年揮劍在他腿上,手臂上,背上橫砍了幾劍便轉身將劍還給了南宮璃。
依這手法像是刻意避開了要害?看了看他赤著的雙腳,南宮璃道:“你確定了不殺他?”
少年搖了搖頭跪在南宮璃身前磕了個頭道:“這份羞辱的仇,來日我必親手奉還,現在還請恩人帶我離開。”
南宮璃點了點頭心裏暗自欣然,是個成大事的孩子,稍加調教來日必可委以重任。
無多話南宮璃伸手攬住少年的腰身朝宮牆外飛掠而去,已然未將身後的太子放在眼裏:“走了!”
房頂的冬梅縱身跟著南宮璃飛出了東宮。
在外麵蟄伏等待的李勇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飛出了東宮也閃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