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劉凱斌見她們主仆有話說便主動的出了馬車,到車夫的另一邊坐下。
畫竹紅了臉對南宮璃道:
“主子!冬梅她……她有個弟弟十二歲的時候老家鬧饑荒走丟了,她找了幾年後來輾轉聽聞弟弟被一大戶人家買了去,一天深夜她潛入了那戶人家想看看弟弟過的好不好,不成想……那大戶人家的公子竟是個好男色的,他弟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救回來以後沒多久就沒了,據說那孩子幾次想尋死都沒死成,見到姐姐最後的心願了了才閉眼的。”
畫竹想到當日的情形眼眶都紅了,冬梅把那孩子救回來的比昨天殿下帶回來的那個受傷還重,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喊了聲姐姐哭都沒哭出來就在冬梅懷裏咽了氣。
點點頭南宮璃表示知道了。
“那戶人家後來怎麼樣了?”
依著姐姐的性子應該不會放任那家人作惡,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大小姐讓冬梅拿著她的名帖去當地衙門遞了狀紙,當地官府沒有包庇嚴辦了那惡人。”
這還真是姐姐的風格,若是自己恐怕當時就叫冬梅去活刮了那狗東西。
有仇當時就報,親自報。
“士不可以不弘毅,大概說的就是姐姐吧?”
“哼!哪裏是官府不包庇?那狗官明明是收了那家人的錢要偷偷放人的!大小姐又讓冬梅拿著名帖往上告,結果那縣令與府尹有親還想包庇!大小姐一連收拾了兩,級官員這事兒才算了!”畫竹不讚同的唾棄。
原來當時那件案子都由來是這樣的?那恐怕姐姐知道冬梅弟弟的事調查了,一開始就想整治那縣令或者府尹的。
窺一斑可見全貌想必那縣令平時也是個欺壓百姓的貨!
那府尹也是個蠢貨什麼人眼皮子底下都敢耍花槍,丟官罷職也不冤。
墨竹沉默沒再搭話。
“你是想替冬梅求情?”
畫竹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冬梅她武功高強二十軍棍肯定是挨得起的最多屁股開花躺幾天!我是怕您怪她,她跟個悶葫蘆一樣想來也不會替自己解釋,我隻是幫她解釋一下而已。”
墨竹……
一路說著話時間過的倒快,到了宮門口還是昨天那名侍衛當值,墨竹上前遞了南宮璃的名帖侍衛查看了一下便進去通報。
經過層層通報後侍衛才恭敬的將名帖交還給墨竹請他們進去。
因為要帶劉凱斌進去,畫竹便留下了與車夫一同在宮門口等著。
“這是我們殿下的隨從。”墨竹介紹道。
公主王爺進宮是可以帶兩名侍從的,因此侍衛也沒有阻攔便放行了。
進入皇宮便有宮娥領路,紅牆金頂的長長宮道上十步一衛穿過宮道又經過了幾座假山庭院,便來到了乾清宮。
明黃的琉璃重簷廡殿頂,坐落在單層漢白玉石台基之上,大雪紛撒遠遠望去朦朧中這座深紅明黃的宮殿像是鑲在雪中一般更添幾分曆史的厚重感。
走近才看清宮殿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讓人肅然起敬,不敢生出絲毫褻瀆之心。
“請霓王殿下稍候,婢子進去通報姑姑。”
“有勞。”
墨竹福了福身子給那宮娥行禮。
不多久女皇的貼身掌事姑姑便出來了,南宮璃躬身給她行禮,要說這世上最了解女皇陛下的。
不是那些天天揣度聖意的大臣,也不是太子和高貴夫,更不是其它的什麼皇子皇女而是這位李姑姑。
都道伴君如伴虎,若她不是有敏銳的心思準確的判斷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也不可能在女皇身邊服侍這麼多年而恩寵不減。
況且她天生韶警,尤善詩文,雖出不得宮牆但論品級也是官居三品的,因此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皇子皇女都不會去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