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有了這一蝶便有一次向魂閣提一問的機會,無論你想知道的是什麼樣的事,它必能為你解惑。
隻是這樣一個神秘幫派曾是極為低調的,沒有人知道它的所在也從不涉任何江湖鬥爭,似乎隻對買賣信息有著偏愛。
青墨頭疼,他與這位新任的神秘閣主雖神交已久但見麵的次數卻是寥寥無幾:
第一次是老閣主千裏蝶召,閣內三長老,六大使,以及十二副使皆聚一堂,聆老閣主教言恭迎這位新閣主承位。
當時的情形他記憶猶新,一襲緋衣妖灼華然,一張鏤金麵具隻遮半顏,唇畔一絲邪笑,那雙清藍眸子如汪洋般深不見底,那時他便知道這位神秘妖然的新閣主要為魂閣掀起一篇新章了。
“咳 ~ ”青墨假咳了一聲自己起身不自然的轉移話題道:“閣主此次來帝都打算留多久?”
“這個嘛 ~ ”南宮璃倒了杯清茶撫著杯沿淡淡道:“這次來是有一事要與你們說明。”
她正了正色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她用了三年的時間,專心經營魂閣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阿姐接回來!可如今……
她將麵臨的不隻是淩月的掌政太子,還有東千墨和東瀛這個國家!
“聽著,這是我第一次跟你們說這件事也是最後一次,你們閣主的身份不比旁人,若是有個意外恐怕不隻是受牽連,或是被貶職罷官這麼簡單。”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看了看季玄月。
而後接著道:“你們可自行選擇,我不會怪你們也不強求,但若有人膽敢將此事泄露出去,上天入地我必殺之!”說著南宮璃拿下了麵具。
麵具緩緩拿下,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出現在幾人視線裏:朱唇秀眉,如藍寶石般邪魅的鳳眸透著清冷正嚴肅的看著眾人!
“南宮璃!”青墨驚呼出聲,小戰神南宮璃的名號如雷貫耳,無論江湖還是廟堂亦或百姓,幾乎是家喻戶曉,自己更是在老閣主在位之時曾派高手試探過此人的武功。
最後的結論是:江湖之大,在已出世的高手中,她的排名甚至在第六的東千墨之上。
也就是說這個屋子裏,能從土匪手裏搶生意的一方富商林全,還有那個剛出盛京單手可舉重石的鐵拳將軍胡大,包括他在內聯手也不一定有絕對的把握能勝她。
他們的老閣主竟把閣主之位交與一個朝堂之人的手中叫他怎能不心驚?
相比之下林全老七等人的表現則淡定許多,畢竟他們可是從一開始就一直跟著她的。
知她如何於千人之中取敵人首級,知她如今背負著怎樣沉重的血債。
青墨轉頭看著眾人淡定的神情心中早已明白,以前他隻以為這幾人是老閣主安排在南宮璃身邊的暗子。
南宮家出事他們自然回了魂閣,現在來看這幾個人不是老閣主留下的,恐怕這裏也就他一個糊塗之人吧?
但即便是朝堂又如何?他看了看林全,自己前半生一直過著看似神秘高雅實際卻平平無奇的生活,人生在世,為活的精彩賭一把又如何?
他再次朝南宮璃行了一禮抱拳道:“青墨定尊閣主之命,絕不背叛!”
他沒有說願不願意陪她走那條路,但卻已經承諾唯她的命令是從,她要走的路他大概能猜到些許,城門口和邊境上那場屠殺怎能瞞過蒼鴿門的眼?
南宮璃走下高坐扶起青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她看著,老七,林全,季玄月,三人道:“你們等這個決定一定等了許久吧?”
他們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都是鐵血的丹心,都是斷頭就義的熱血男兒,手足被割之仇豈有不報之理?
“這條路一定是艱險難行的,一旦開始便退無可退,我已深陷其中,一旦回頭便是萬丈深淵。”
她頓了頓看著眾人略帶勸慰道:“但你們不同,兄弟們的仇我自會報,沒有必要陪著我走這樣一條沒有歸程的路,這也是我一直不願告訴你們建立魂閣的真正的原因。”
其實三年前她就有預感,但當時她以為那一天還早!她還可以快意幾年,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