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你說陛下會為難大姐姐嗎?”南宮蘊扶起南宮婧握著她的手緊張的問道。
“會。”南宮婧回答的肯定。
“那……”
南宮婧打斷妹妹的話接著說道:“但,陛下不會傷著大姐姐的,還會為大姐姐治傷。”
“蘊兒不懂。”
“那,陛下真的會殺趙德全嗎?”
盡管心裏沒底,但南宮婧看了看身後的百姓,又看了看眼前的朱門堅定的說道:“如今的形勢……沒有回頭路,也無可阻擋。趙德全是必死的,我擔心的是……”
南宮婧喉頭發緊,她擔心的是此次女皇還是會保太子!
若屆時不能廢了太子,隻是禁足這樣不痛不癢的懲罰就太便宜他了!
南宮婧緊了緊手,剛剛就應該將那封信的內容也公之於眾!他都不要臉。還給皇室留什麼臉麵?
沒錯,那個所謂的跟霜硯前後腳回來的朱羽,是南宮璃安排人假扮的,那封信也不過是前一陣子在虎頭寨的時候遇到那趙德全,在他身上搜出來的。
當然那“朱羽”也沒受傷,血汙是假的,從馬上摔下來也是假的,隻有白書遠斷了腿是真的。
不過朱羽這個人卻是真實存在的,也確實是第九隊的斥候,隻不過真正的朱羽已經死了,為了掩護帶著證據逃亡的霜硯死在東瀛邊境。
胡二帶人找到她時候,她滿身血汙身數箭,身後是一條長長的爬行過血跡,她臨死前爬著回到過國境,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國家,神魂也要守衛著南境!
她的懷裏揣著,用鮮血寫就的趙丞相和太子的罪狀!祈求見到這封血書的人能帶著這封信向世人揭露他們的罪行!
祈求能遇到同袍,接應她的隊長!也是因為她的這封血書,胡二一路追蹤霜硯的蹤跡,暗中護送她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殺,又派人一路引導著她沒有回軍營而是直奔盛京的鎮國將軍府。
這才有了靈堂上,忠義之將霜硯拚死帶著趙德全的罪證當眾揭發的一幕。
皇宮中,副總管快步迎上來對霓王行了禮,又對李芳喚了聲:“大姑姑”才說道:“陛下在禦書房等霓王殿下,奴婢怕姑姑和殿下走岔了故而在這兒等著。”
李芳點了點頭問現在禦書房誰在伺候著?
“冬兒在主子身邊伺候著呢,大姑姑放心。”
冬兒名叫王冬雪,是李芳的大徒弟,很得李芳信任,也是女皇身邊伺候慣了的人。
“那就好,殿下,你忙你的吧,我送殿下過去。”李芳笑著。
“倒也不忙,這不陛下聽說君老先生進京了,讓奴婢去接老先生進宮敘話呢。”這才是她等在這裏的主要目的呢,告訴李芳和霓王殿下陛下要召見君清靈。
看來她也是在賣南宮璃的好,南宮璃怎會看不出來?
她也不吝示好的對這位跟李芳共事了十來年的大內副總管一拱手:“也是巧,君老先生此時正在將軍府,天冷路滑姑姑早些去吧。”
“是,奴婢告退,殿下有傷在身也慢著些。”說完對南宮璃行了禮,又對李芳點點頭才離開往宮門口去了。
這樣一耽誤下,南宮璃突然用力的咳嗽了幾聲“虛弱”的指著不遠處的亭子對李芳道:“煩請姑姑扶我到那邊亭子裏歇歇,本王……咳咳~本王身子乏力的很。”
李芳見霓王確實臉色蒼白,一咳起來帕子上都染了血,哪有不應的?
趕忙同墨竹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往亭子走去,一步三歇的來到亭子霓王大口喘著粗氣,扶著石桌坐下。
墨竹急急道:“殿下!您體內的寒症一直都是那藥壓著的!若不是府中遭逢巨變您可是要靜養一個冬天的!怎能坐在這麼涼的石凳上?”
說著就伸手解自己的外衣扣子。
南宮璃:……???
趕緊抓著墨竹的手製止了她,一邊說:“這麼冷的天,脫衣服你也會病的!府裏正需要人手你可病不得!”
李芳見主仆倆你來我往的笑著勸墨竹:“墨竹姑娘別急,步輦上有軟枕呢,用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