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想找到她,看看她的品性才學,將她帶回來促使女皇下定決心廢太子。
“咱們閣內的姐妹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想來也快了,眼看就是年節了,這位二公主或許會趕回皇城陪女皇和裴君侍過年也不一定。”
“嗯,讓下麵的人抓緊時間找,最好在年前將二公主引進京。”
“是。”
“去暖閣,讓諸葛瑾來見我。”南宮璃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起身朝暖閣走去。
五更的冬天外麵還黑著,墨竹也沒覺得自家主子此時讓人從被窩裏起來見她有什麼不妥。
吩咐下麵的人去叫諸葛瑾,自己則扶著南宮璃往暖閣去,在椅子上墊了軟墊軟枕才服侍南宮璃坐下。
侍琴將餐食交給下麵的人,自己又顛兒顛兒的去搬了火盆來,又到廚房打了一壺開水,還去了趟地窖搬出一個小壇子寶貝的抱在懷裏去了暖閣。
到暖閣將茶具搬出來,先將小壇子打開小心翼翼的從壇子裏舀了些水到茶壺裏放在火中煨著。
然後用廚房打來的開水,講究的衝洗了兩三遍。
她自顧自的忙著,南宮璃碰了碰墨竹朝侍琴努了努嘴,墨竹也莞爾。
侍琴做這些的時候異常專注,也沒注意到兩人的戲謔。
都忙完就是等著水開了,無聊的侍琴眼睛一轉又起身跑了出去。
此時下人已經帶著諸葛瑾過來了,哪怕是睡夢中被人叫起來也不見她有絲毫惱色。
一身青布棉衣,一根布帶束發,這次沒有戴鬥笠,手拿一副卷軸,少了分俠氣,多了幾分悠然世外的氣度。
“見過霓王殿下。”
“先生請起。”南宮璃虛抬手臂,示意諸葛瑾請坐。
火盆裏茶水煮咕咚咕咚冒著熱氣,水往外直噗。
侍琴打簾進來,見此“啊呀。”一聲,見有外人在立馬噤了聲,端著步子快步走到火盆旁,將手中的籃子放下。
將茶壺提到旁邊,洗茶泡茶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諸葛瑾見侍琴徒手將燒的滾燙的茶壺,徒手提起來,心中詫異。
又見對方將剛剛燙過開水的杯子就這樣捧到自己麵前,就知道這是對方有意試探。
故而笑著道:“請姑娘將茶放到小幾上吧,某毫無內功若如姑娘這般握住茶杯怕是要鬧笑話,辜負姑娘這一盞好茶了。”
侍琴垂頭恭敬認錯:“是奴婢疏忽,望先生見諒。”
然後拿了盞托墊在杯底,將大盞中的茶倒入小杯中,恭恭敬敬的將杯子放到桌上。
諸葛瑾端起茶盞用手輕輕扇了扇,笑道:“殿下竟也是個愛茶之人?這梅花初雪的水配上霧山雪尖真乃世間珍品。”
南宮璃笑道:“先生喜歡便好,先生年節下盤桓盛京可是還有要事?或是還有故人要見?”
這是一點都不拐彎抹角,就差明說:“快過年了,你咋還不走?”了。
諸葛瑾詫異於南宮璃的直接,卻也沒表現在臉上,不愧是玩權謀的,心理素質……臉皮好得很。
“殿下說的不錯,某確實在等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