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一晃就過去了,我也該出院了。
張行張蘭兄妹忙前忙後為我辦理出院手續,大壯和小翠也來了,告訴我“豔後”關門了,還是因為那位大人物,某天晚上他的司機和一位社會大哥爭搶點歌公主被打,大人物動用關係直接把KTV查封。表哥去了外地,大壯和小翠則找到張行,當起了外賣員。
看來,我們外賣員隊伍又壯大了。
回到專送站宿舍才知道,由於一名舍友辭職離開,大壯就被安排和我住一起。這樣,以後的日子大壯既可以一邊送外賣,又可以一邊照顧我。
晚上,張行、張蘭、小翠和幾個平時很對脾氣的同事來到我的房間,大壯準備了一桌子食材,大家圍在一起吃火鍋。
談到我的遭遇,他們都很氣憤又很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都懂,說到底還是我太弱勢了。
我舉杯和大家碰了一下,直接喝幹了一整杯二鍋頭,想了想,我說道:“單打獨鬥,我失敗了,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幫助一下我。”
“沒問題!”在座的幾個異口同聲。
“我準備和站裏所有哥們都說一聲,他們和我關係都不錯。”張行說。
“兄弟,你身板太弱了,趁著養傷這段時間,我幫你強化一下吧。”大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
“好啊,我知道你可是會功夫的。”我一臉感激看著大壯。
以後的日子裏,我一邊靜養恢複身體,一邊在大壯的指導下練習散打,雖然初期還隻是花拳繡腿,但起碼遇到意外可以自保。
春節到了,家裏爸媽打來電話問我回去過年嗎,我說這邊工作比較忙就不回去了,腿受傷的事我一直瞞著家裏,我可不想二老擔心。
要好的夥伴一個都沒有離開,大家想法一致,趁著年關多掙點錢,同時陪著我一起。
除夕之夜,大家再次團聚在我的小屋,依然是熱氣騰騰的火鍋搭配香氣濃鬱的二鍋頭,交杯換盞,笑語連連。
張蘭沒有喝酒,她因為“豔後”那次險些出事以後就再也不碰酒了,小翠倒是很豪爽,一杯接一杯,似乎千杯不醉。
小翠家有一個釀酒的作坊,據她說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品嚐自家的釀酒,酒量也是隨著她的年齡一起增長。現在她兩斤以下都是開胃菜,而且已經許久沒有醉的感覺了。
與之相反的是,阿成沒喝幾杯,舌頭已經發硬,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阿成就是我在“魅惑”門口挨打,他首先發現並且找來了張行一起把我送醫院的那個同事。心地善良,熱情待人,不過,他是一個話癆,尤其一杯酒下肚,嘴就停不下來了。
“喜子……別……嘔……別擔心,哥們兒幾個以後多替你注意一點,京城雖然大,但……但……你女朋友肯定會露麵的……”
“是的,喜哥,別灰心,隻要你們心中都有彼此,那總有一天會重逢的。”張蘭跟著說。
“喜哥,來,再幹一杯,酒肉穿腸過,煩惱全飄走,哈哈……”小翠又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