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嵐眉毛跳了跳,卻還是不清楚這兩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確定可以?”畢嵐再次確定。

盧植與管寧同時點頭,“先生放心。”

畢嵐看了看外邊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也沒了再問下去的心思,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起身道:“三位先生,畢某還要回宮當差,萬一皇上夜間傳喚,再晚,恐怕宮門就要落鎖了。”

三人連忙再次行禮,與畢嵐話別。

畢嵐轉身剛要走,忽然停住,“三位先生,可否帶畢某去看一眼……畢嵐印刷機?”

陳琳終於找到了插話的地方,“畢先生,琳帶您去吧。”

畢嵐也學著三人一般行了一禮,“有勞孔璋兄。”

陳琳稍稍一頓,立即笑道:“畢先生可有表字?”

“啊?”畢嵐再次一愣,陷入了許久的沉思,最終苦笑搖頭,“未曾及冠,就入宮為奴,何來表字?”

陳琳一笑,“琳倒是覺得這甚為不妥,不如表字傳文,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傳……傳文?是否……是否有些過了?”畢嵐驚詫了。

陳琳卻轉向管寧兩人,“二位先生以為如何?”

管寧和盧植兩個壞種竟然齊齊一抱拳,“見過傳文先生。”

畢嵐渾身都麻了,連他身上的胖肉都帶著雀躍。他對著兩人一拜,“多謝二位先生。”

陳琳微笑,帶著畢嵐向外走去了。

等到聲音漸漸遠去,盧植嘿笑著看向管寧,“幼安越發的壞了。”

管寧卻一抱拳,“彼此彼此。”

盧植苦笑,“幼安可想好如何跟白加去說了?那可是他的印刷機。”

管寧雙手往後一背,“我家主公既然讓畢嵐去做印刷機,必然早有此意。放心,我與我家主公,心意相通,早有默契。”

盧植撇撇嘴,他就看不慣管寧這副“沒有人比我更懂白加”的架勢。

管寧也打趣道:“門外的劉玄德,你可想好如何跟他說了?”

盧植聳聳肩,“放心,我之前讓他給張讓送禮,就是為了讓他今日能在京營去抄家。”

管寧了然的點點頭,“是啊,汙了名節,明日那是他唯一的機會。”

盧植微笑,“到時候,他的聲望不降反增,隻是因白加而得大名,他就再承白加一個人情。”

管寧笑道:“子幹兄也是為主公殫精竭慮,連徒弟都坑的死死的啊。”

“咳咳咳,咳咳咳。”盧植一陣連聲咳嗽,好似得了什麼大病一般。

管寧也不再糾結,與盧植告別道:“在下要去寫一篇歌頌主公的文章,連夜刊印,明日就要明發天下。”

盧植點點頭,“幼安去吧,我也給玄德交代一下今晚與明日的事情。”

管寧道:“今晚之事,玄德是否合適?”

盧植搖頭,“今晚之事說與他聽而已,他的武藝相當一般,他那個兄弟關羽應該可以做今晚之事。”

陳琳從外邊走了進來,伸手對兩人點了幾下,“你們兩個人啊,加起來二百多斤,二百多斤都是心眼啊。”

他把門關上,這才道:“喊畢嵐叫先生,還讓他命名印刷機,你們這是逼他去送死啊。”

盧植毫不客氣道:“傳文這個表字可是你取的,給畢先生取表字,孔璋可比我倆會做事情啊。”

管寧點頭,“不過,這表字卻也恰當,這畢嵐印刷機,必然讓畢嵐名揚後世。”

盧植道:“你不是說,這用了那個青龍寨馬鈞的技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