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之外,白加與王芬、沮授依依惜別。

王芬拉著白加的手,“吾弟剛到鄴城,為何又要走呢?”

白加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出來,“在鄴城感覺胸口悶,還是出去看看走走的好。”

王芬靠近白加,聲音也壓得很低,“吾弟如果不想讓張純久留,為兄就參他一本如何?”

白加一愣,“張純剛上任,能參他什麼?”

王芬微微一笑,“就參他勾結黃巾謀反,這事不必有實錘,就說他晚上說夢話要當皇帝,你覺得怎麼樣?”

白加看著王芬一臉溫暖的笑容,這位也是如此心黑的嗎?而且直接就誣陷張純謀反?說話還真不用打草稿啊。

白加趕緊對王芬道:“哎呀,老王大哥萬萬不可啊。如果您說張純謀反,別人會說我指使的,這可不好啊。”

王芬點頭,“嗯,張純生死事小,吾弟名聲事大啊。”

白加感覺腦門上都開始冒黑線了。

終於跟王芬依依惜別完畢,沮授湊到了白加的身邊。

沮授道:“主公,您對魏郡和刺史府有什麼吩咐?”

白加想說什麼都不想吩咐,心累的不行了。

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我不在的時候還不知道沮授會搞出什麼幺蛾子呢。

他趕緊回道:“你記得我交代的事情,第一,軍隊千萬不可以擴招。但是餉銀和待遇都按照青龍軍看齊。”

沮授點頭,“張郃、高覽兩位將軍那裏我已經通知下去了。”

“第二,刺史府和太守府的官吏待遇也要提高,立即去辦。咱們有錢有糧就要花,這事你要抓緊去做。”

沮授想要說些什麼,白加卻嚴厲道:“我說的,要不折不扣的執行。”

沮授拱手,“是。”

白加略一沉吟道,“第三,我的治下不允許餓死人,隻要倉庫還有一粒米一個銅錢,也要給我把老百姓救助好。餓死一個人,我就唯你是問。”

沮授又是一愣,現在這個時代,餓死個把人不是很正常嗎?

主公之前說要賑濟百姓,現在給了官吏更高的待遇,現在看來是要逼著大家去做事啊。

沮授看向聲色俱厲的白加,忽然覺得主公是那樣的溫柔,他用無比的大愛對所有的百姓伸出了友愛的雙手。

沮授躬身下拜,“但凡餓死人,授願擔萬死之罪。”

白加微笑點頭,拍了拍沮授的肩膀,“公與先生辦事,我是放心的。”

他心中暗喜,如此這般,我這府庫總該會空了吧?畢竟這個年頭難民可是很多的!

白加跨上戰馬,就聽到王芬依依不舍的聲音:“乘除吾弟,為兄會想念你的!”

白加膩歪的不行,這古人送別都這麼費盡嗎?他順口就回答:“老王大哥要是真的那麼不舍,幹嘛不跟我一起去中山呢?”

王芬站在馬車前頭,忽然眼睛一亮,大聲道:“好啊好啊!早就聽說中山變化極大,正好前去看看。”

“啊嘞?”白加懵了,合著您一直不去,就等著我喊你呢是咋的?

王芬的馬車吱扭扭的往前走,到了白加身邊,王芬掀開車簾,微笑道:“乘除吾弟,說實話,我可是聽說甄家大女兒要嫁人,準備招婿呢!正好去看看。”

白加臉黑了一些,“刺史大人啊,您這是自己不好意思去是不是?”

“吾弟怎麼可以這樣誤會我呢?唉,傷心啊。”王芬車簾一落,催促車夫道:“快走快走。”

由於跟上了個王芬,王芬還帶著幾個隨從。白加雖然帶的都是騎兵隨行,可也不敢走的太快。

每到一處,王芬都要停車看看,順便跟白加一起憑吊分享一下他的治理心得。

到了廣宗地界,王芬更是一番感慨,“這廣宗鬧黃巾鬧的厲害,到現在钜鹿郡都沒有太守呢。”

邊說還邊看向白加,白加趕緊躲著,“別看我,我的魏郡還沒搞明白呢。”

王芬又是一番歎息,“唉,國有奸佞,王道不張啊!”

白加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老王是啥意思?您這是要清君側還是準備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