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無論如何不走了,就住在了鄴城。
而且跟白加說的理由就是:她得幫太平道眾看著他們的道主、大賢良師。
白加聽到袁紹被封為渤海太守的消息,還是從信鴿驛站轉送過來的。
他不由得一喜,終於,冀州要迎來強大的競爭對手了。
韓馥不夠用,那四世三公的袁本初怎麼樣?
這位可是原來正經的冀州之主啊!
現在冀州有了袁本初,那是不是就要來搶他的冀州?啊不,要來搶韓馥的冀州。
不過曆史上是諸侯討董在前,看來先得去打生打死一下,然後回來在窩裏反。
為了做好對袁本初的保護工作,白加給郭嘉寫了封信,讓管寧安排人送出去。
信上內容很簡單:袁紹接任渤海太守,奉孝撤除東廠所有渤海郡暗探。
同樣的要求也提給了管寧。
管寧極其不理解:“主公這是何意?”
白加笑道:“我與袁本初有舊。”
管寧嘴角抽動了兩下,心裏卻是不由得自問:難道除了東廠、西廠,主公手裏還有一支間諜隊伍?
可白加就是蠻橫的吩咐:“讓你撤掉探子你就照做。”
管寧連忙躬身應是,出去給郭嘉發飛鴿傳書去了。
隻是隨著白加的要求,管寧又寫下一封信給郭嘉:糾察部探子也全數撤回。奉孝乃主公知音,可能解惑否?
郭嘉收到了管寧的書信,對著那一行字也是糾結無比。
啥意思?為啥要讓東廠暗探和糾察部探子都撤回來?這不合理啊!主公可是非常注意情報工作的。
可是他無論怎樣分析,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當然想不到。
因為白加經曆了這次韓馥的事情,心裏不斷告誡自己,探子有風險,使用需謹慎。
這邊韓馥一調兵,那邊郭嘉他們就知道了。
原本是用來監視內部的東西廠,現在成為了背刺小分隊的尖刀。
所以為了保護袁本初,為了保證袁紹同學可以順利給冀州造成麻煩,他隻能夠讓自己的軍隊失去情報。
係統的容忍程度白加也已經摸清楚了,隻要沒有直接威脅到自己勢力的利益,那係統就不會幹涉白加的決策。
畢竟撤回渤海的探子這事沒法定性,畢竟袁紹現在不是敵人,甚至還是朋友。
郭嘉那想了很久,忽然站起身,“也許……是因為……我們的探子太沒用了?”
郭嘉想要提筆給管寧回信,又覺得不太妥當。
“戲兄,戲兄。”郭嘉急匆匆的跑去軍學中找戲誌才。
戲誌才正在看教席報上來的軍學教改計劃。
見郭嘉進來,戲誌才轉頭,“奉孝啊,你正好幫我看看,這軍學到底哪裏不對?”
郭嘉接過戲誌才手裏的教改計劃,卻根本不看,“戲兄,袁紹被封為渤海太守了。”
戲誌才一把扯過郭嘉接過去的教改計劃,“袁紹當渤海太守?他就是封了渤海王,跟我有什麼關係?”
郭嘉撇嘴,“你說跟你有什麼關係?冀州將迎來大變。”
“嗬嗬。”戲誌才冷笑兩聲,“冀州就算迎來小便,也跟我沒關係,我就是軍學祭酒,我又不是謀士。”
郭嘉臉色嚴肅起來,“你的軍學,也該改改了。”
戲誌才這才有了興趣,看向郭嘉,“我一直琢磨這個事情。涼州戰場上青龍軍戰鬥力很強。可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這樣就是最強的軍隊了嗎?”
“唉!”郭嘉歎息,“你想過嗎?袁紹來渤海,我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是董卓跟袁紹鬧翻三天之後。”
戲誌才點頭,“這不是因為主公的信鴿驛站嗎?否則三天,消息還未必能夠送到中山城。”
“嗨,你以為我說他快嗎?是慢!”郭嘉一跺腳,“三天時間,我們來得及做手腳嗎?我們來得及暗殺袁紹嗎?暗殺袁紹又該找誰去?”
“啊?”戲誌才愣怔了一下,“你殺袁紹,跟我的軍學有什麼關係?”
郭嘉拉住戲誌才的袖子,“為什麼東廠暗探得到消息會晚?信鴿明明一天之內就能從洛陽到中山,為什麼我們三天後才知道?”
“因為你的暗探太垃圾。”戲誌才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