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軍營,隻有巡營士卒偶爾的腳步聲傳來,貂蟬靜靜的站在軍需帳篷中,仿佛一個泥塑一般。

沒多久,王素拎著一個食盒回來。

打開,裏麵是一碗稀粥,四個小菜,還有三張薄餅。

王素道:“現在就把藥下進去,我要看著你下。”

貂蟬取出瓷瓶,拔出蓋子,一點白色的粉末落入了粥中。

王素笑眯眯的把食盒重新蓋好,遞給貂蟬道:“好了,去吧。”

貂蟬伸手去接食盒,卻被王素一把拉住了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摸了上去。

貂蟬要抽出手來,王素卻道:“嘿嘿,等白加死了,你就不是什麼秘書。到時候我讓叔父把你賞給我,你就是我的人了。反抗個什麼?”

貂蟬身體一僵,停下了抗拒。

王素更是放肆起來,湊近貂蟬,直接把嘴靠在貂蟬的耳邊,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嗬嗬,香!”王素貪婪的呼吸著,“白加那貨也是個廢物,這麼好的娘們在眼前,居然不知道吃。”

他說著就要親上去,貂蟬忽然伸手擋住了王素的嘴巴,“夫君,此刻還不可卿卿我我,義父大事要緊。”

一句夫君讓王素渾身都軟了,他也知道大事要緊,沒等離開貂蟬,貂蟬那根擋住他嘴唇的手指就滑向了他的嘴邊,左手無名指伸入了他的嘴中。

王素一下意亂情迷,貪婪的吮吸貂蟬的手指,可隻是吮吸的兩口,他的臉色忽然一變,嘴角出現了白色的泡沫。

“你……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王素倒地,身體還在微微的抽搐,眼看人已經不行了。

貂蟬掏出手帕,卻不擦拭手指,反將手指包裹了起來。

“義父對我有恩,貂蟬無以為報。但你王素,不過是個醃臢貨而已。”

他將包裹住的手指放在一處木板上,自懷中取出一柄匕首。這匕首還是她第一天入軍中,白加送給她防身的。

“義父,這手指,還不盡您的恩情,也算是貂蟬先還給您的一點心意吧。”

她右手用力,左手無名指被鋒利的匕首直接切斷。

貂蟬的花容上出現細密的汗珠,可她卻硬是忍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她疼得渾身顫抖,可卻依舊站在那裏,另一隻手死死的攥住切口處,懶得去看王素一眼。

等了許久,她終於止住了身體疼痛的顫抖,用右手拎起食盒,把傷了的左手放在身後,向著白加的帳篷走去。

路上遇到巡邏士卒,沒有一個人會質疑她為何深夜出現在軍需帳篷處,每一個士卒都會對他點頭示意。

甚至遇到相熟的,領隊士卒還會喊她一聲“任秘書好”。

她一邊走,眼睛裏逐漸泛起淚花。

她剛剛出手切掉自己的手指都沒有流淚,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眼淚忍不住在眼睛裏打轉。

她告訴自己,不能太激動,否則會露出破綻,那就沒辦法完成義父的囑托了。

可她越是這樣想,越是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她傷了左手,滿眼淚痕,臉上更是維持不住她一貫微笑的表情,變得木然且糾結。

她走到白加的營帳,親兵張全蛋一個立正,投來親切中帶著崇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