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期間，方豔秋說了不少，包括大學四年是怎麼過來的，還有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她父母從什麼時候病的，之後又是怎麼一點點熬過來的。總之一句話，不容易，聽者流淚，聞者傷心。
但是有一點她一直沒有提及，那就是大學畢業之後，以及怎麼加入的躍輝集團，跟錢誌強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恩怨怨。
以前給劉東的感覺，這女人一身傲骨，整天擰著個大腚，就會去找錢誌強，完全是靠身體上位的一個女人，一直不值得人同情、尊重。可現在，他卻改變了這個看法。
在方豔秋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種……一種隱藏在心裏的堅持。她看似輕浮、拜金，還有一身的傲骨，但實際上，這僅僅是一種偽裝罷了。當一個人過於自卑，以及防範意識過強的時候，她就會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以此抵禦外來的攻擊。她，便是這樣一個女人。
劉東很好奇，到底在方豔秋身上經曆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她如此性格的？
沒有進入躍輝集團之前，她應該不是這樣！
“飯吃過了，你也回去吧，我自己沒事。一會兒我大姨他們還要來，我就不招呼你了。我們的事……等我媽的後事處理完再說吧。”
方豔秋拿出手機，起身朝著吧台走去，掃碼結賬。
劉東點點頭，跟著往外走。
但是到了門口，劉東卻忽然停止腳步，他有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挺重要的。
“怎麼了？”
方豔秋不解，看了劉東一眼。
劉東糾結一下，才問道：“這個時候，我其實不該問這件事，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鄒榮光和錢誌強是不是認識，而且關係還很好？這些，你都知道吧？”
方豔秋沒回答，眼神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看似沒有回答，實際上也算是一種回答。
這個眼神能說明一些問題。
點燃一支煙，劉東大口抽了起來，他沒走，上了車，一直在車上候著。
方豔秋這邊還有不少瑣事，他比較擔心，另外錢誌強也叮囑了，劉東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就看不少人走來，然後一窩蜂的紮堆到了公寓的大堂。
這些人哭天抹淚，情緒低沉，其中一些人嘴裏還念叨著一個名字：琇琴。
這是方豔秋媽媽的名字，剛才喝酒的時候，她就一直念叨，所以劉東知道。
這些人都是趕來奔喪的。
進去後，差不多兩個小時，這些人都下來了，方豔秋也跟著下來了。然後，大家便紛紛上車，應該是吃飯去了。
見狀，劉東就沒再跟著，而是開車回家了。
不過剛到家門口，還沒上去，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王立森。
這個最好的哥們，在背後幫了自己那麼多，近期還沒怎麼見麵。
自從出事後，劉東就陷入了這個漩渦，他極力掙紮，卻不能從中走出，反而越陷越深。
“森子。”
劉東習慣了這樣叫，也沒多餘的贅述。
王立森在電話那邊說道：”這會兒忙不，不忙出來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