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都不餓，但還是象征性的吃了點。
吃完一抹嘴，劉東再次詢問起來：“那錢誌強把這些女人送進月亮灣會所，供那些領導享樂，那麼他靠什麼賺錢呢？”
方豔秋笑笑：“領導高興了，那賺錢的路子還不是有的是？月亮灣本身就是，錢誌強每個月都會從那裏抽走一大筆錢，你可能想象不到。而且月亮灣會所裏，很多東城的商界名流，你說這些人是靠什麼賺錢的？”
這麼一說，劉東就明白了，包括鄒榮光那五個億的事情，可能就是這些人幫著擺平的，不然他還能來這吃飯，早踏馬翻車了。
渣打銀行行長，市交警大隊隊長，市財政局局長，好家夥，職位一個比一個高，那麼這個月亮灣幕後的老板，會不會是……
劉東都不敢往下想了，更是覺得壓力像一座山，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果一切真的如方豔秋所說，那麼這件事似乎無解，想要推翻他們，都不是自己這種人能做到的事，就算是錢誌強，也僅僅是那些人眼中的一條狗而已。
“其實……月亮灣要比咱們想象的還複雜。”
方豔秋又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劉東就有些聽不懂了。
權錢交易，權色交易，還涉及到了毒品，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方豔秋沒再繼續說，口幹舌燥的，喝了一口檸檬水，繼續開動火鍋。
十幾分鍾後，門口一道人影經過，是鄒榮光回來了。這家夥上個洗手間這麼久，是便秘嘛，不會是沒去廁所，而是跟誰通電話呢吧？
劉東忽然響起竊聽器，但是還沒來得及打開，就看崔曉蕊站了起來，跟鄒榮光離開了。
“你想跟上？跟上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除非你能拿出證據，讓鄒榮光啞口無言，否則他什麼都不會說的。不過現在證據恐怕早就沒了，即便是有，他也有能力讓這些證據消失。你別忘了你車禍的事情。”
“好了，不說這些了，謝謝你今天這頓飯，我吃的很開心。”
方豔秋緩緩站了起來，看到崔曉蕊和鄒榮光離開，這才從包間裏出去。
劉東跟著出來，到吧台結賬，然後上了車。
到了車上，他就直接問道：“剛才你說你知道白露雪的一些事情，那你說說，她跟鄒榮光究竟什麼關係，跟沈天佑，又是什麼關係？沈天佑在這些人之間，到底算是什麼？”
劉東也不開車，就雙手按著方向盤歪著腦袋看向方豔秋。
方豔秋猶豫一下，才開口：“你老婆……自然跟那五個億有關，你一點沒察覺？至於沈天佑，也是錢誌強之流。”
“當然，你老婆除了跟鄒榮光有利益之間的關係……別的也不好說。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幾乎不用我多說了，白露雪也是個美女，我說她跟這些男人一點關係沒有，你信嗎？”
這一點劉東之前都否定了，現在聽方豔秋這麼一說，心裏也是一陣哇涼。
是啊，白露雪如果是個一般的女人，可能還不會跟這些人扯上關係，但是她是個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