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啥呢?”
前方說話的是紀天另一個好朋友,叫郭限以,除了學習幹啥都行。
紀天沒說話,望著窗外,好像又出神了。
下課後,郭限以連忙下座位,一個翻滾直接坐在紀天的桌子上。紀天並沒有驚呆,因為這是郭限以的基本操作。
“你到底在嘀咕啥,跟我說說?”
“沒……沒啥……想昨天的……遊戲沒有……打好而已…”
紀天說完就臉紅了。
“你看看你,都臉紅了,真不會說謊話!”
郭限以拿起紀天的筆轉著,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趕緊說。”
紀天忽然下了座位,站起來,小聲地說道,
“放學在告訴你!你記住,在我們學校的東南方向100米後再向西走50米就到了我們學校的一個小巷子。”
“Yes!I\\u0027don!”
郭限以比了個ok,之後又回到了座位上。
放學後,紀天看了看周圍假裝收拾書包,看了看郭限以,正打著鼾,埋頭睡覺。
他看附近同學都走了,趕緊拍拍郭限以的背,
“別忘了!”
“哦……啊哈~”
他打了個哈欠,開始收拾書包。
紀天則跑到小巷子裏麵,靠著牆,等待著。
“我來了!”
隻見郭限以踩著滑板,一路火花帶閃電,大喊著。
“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不要告訴別人。”
“嗬,你什麼秘密我不知道?什麼啊,哪一件事?”
“我得了絕症。”
紀天語氣很平淡,仿佛這些話是假的一樣。
“什……麼……”
郭限以腦袋轟的炸開,
“不,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還有多重人格,不要告訴別人,你爸媽也不行。”
紀天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又說,
“我撒謊會臉紅的。”
郭限以整個人幾乎都要倒下,他渾渾噩噩地扶著牆,
“怎麼可能?你平白無故地就得病了,不可能……”
當他恢複正常的時候,抬起頭,紀天已經走了,他仰起頭,任憑眼淚流下來。
他不愛哭,甚至十分堅強,除了他外婆去世的時候大哭一場,就沒在哭過。這時,他為自己的朋友而哭。畢竟相伴3年,又是一開始就是鐵哥們,突然好友得重病,他怎能不傷心?
紀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裏總是一抽一抽的,他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望著西邊的夕陽,心裏空落落的。
郭限以踩著滑板,想:
“他到底在哪個醫院檢查的?”
他思來想去,認準了一家醫院——夕陽第三人民醫院。就這家醫院離紀天家最近。
紀天回到家,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他望了望桌子上,已經收拾幹淨了,並沒有給他留剩飯剩菜。
他隨手拿起一個麵包,向房間走去。
“你幹嘛去了?”
忽然一個人拉住他的背,紀天轉過頭,是他的爸爸紀中初。
“關你什麼事?”
“我是你爹!”
“我沒有爹!”
紀天發怒,
“我是個孤兒!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我父親母親早死了!”
轟!!!
紀中初隻感覺腦袋好像爆炸了一般,怒火瞬間衝破他的理智。
“你現在不肯認你爹了是吧?逆子!我不讓你滾出家門都是不錯了的,你現在還不認我這個爸了是吧?啊?不把你打一頓就不悔改是吧?”
紀中初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焰一般,拖著紀天,走進了紀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