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不會追上來吧?”吳斜心有餘悸地不斷回頭。
齊笙被黑眼鏡壓著處理手心的傷口,“應該不會......嘶......”
“現在知道疼了?”黑眼鏡嘴上不饒人,動作放輕了很多,小心翼翼地給傷口消毒,一點一點地擦拭他流血的手心。
這架勢,生怕會再把人給弄疼了。
“這是最快的辦法。”齊笙寧巴巴地應他,眸中亮光稍顯,“再說了......誒呦!”
齊笙突然叫了一聲。
“在說什麼?”黑眼鏡消完毒,開始上止血藥,藥粉直接接觸傷口,比拿刀割開皮膚時都要疼。
等同於二次傷害啊!
齊笙忿忿地抱怨:“再說了,有用就行!”
“你輕點!”他輕踹了腳黑眼鏡的小腿,輕飄飄的沒上力道,跟撒嬌似的。
上藥哪有輕重可以分,該疼的時候哪裏避免的了,齊笙蠻橫不講道理,可黑眼鏡就吃這一套。
“好好好,小祖宗。”黑眼鏡托著他的左手,放在唇畔邊吹了吹。
這下齊笙就跟被擼毛擼順的貓兒似的,眯起眼睛半靠在石頭上安分了。
這下,黑眼鏡剛才因他不愛惜自己的那比小拇指指甲蓋還小兩公分的怒氣是一丁點都沒剩了。
可低頭的瞬間觸及到他手心包著的繃帶時,心疼如漲潮般,一點一點沒過他的心房,馬上就要溢出來了。
原本還站在他們倆旁邊的三人此刻紛紛和這兩人拉開距離,秀恩愛,沒錢賺。
吳斜氣呼呼地想。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胖子總覺得心中不安,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待這寧靜過後,暴風雨交雜著雷電就會劃破長空。
“是一種節肢類昆蟲,放心好了,就我剛才流的血就夠它們吸一會的了。”齊笙滿不在乎地活動了下關節,左手包著的繃帶被黑眼鏡故意係成了蝴蝶結。
蝴蝶結正正好好係在手背上,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齊笙啞然失笑,右手勾著黑眼鏡的肩膀,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下他。
“一把年紀了,還有這少女心呢?”齊笙似笑非笑。
黑眼鏡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笑,“沒看出來吧?”
“那可不是,也真是委屈你了,不能暴露自己的喜好。”齊笙嘖嘖感慨,右手順著肩膀,滑到腰間,一把掐上他腰間的軟肉。
黑眼鏡腰身一僵,快速捉住齊笙想要搗亂的手,握在手心裏,抓緊了,不給他抽開的機會。
“放心好了,回去就把你那房間刷成公主粉,再給你重新弄幾身行頭,保管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齊笙假笑。
吳斜被迫站在邊上聽耳根,對於他倆的打情罵俏、眉來眼去已經見怪不怪了。
甚至順著齊笙的話往下想,腦海裏快速浮現出黑眼鏡穿著一身公主風套裝,待在公主風房間裏的畫麵。
吳斜差點被他自己腦子裏的畫麵刺激地吐出來。
“走。”張麒麟沉聲道,“它們追上來了。”
山洞裏的空間很大,再往裏走兩步就是一道分叉口,兩邊通往的地方不同,齊笙一貫是沒什麼好運氣的。
想到這,他再一次平靜地在心中怒罵賊老天專橫獨斷,將他的運氣都點在容貌值前也不和他商量一下。
這些感慨萬千的心思自然不能顯露出來一點,齊笙又歎了口氣,看上去有些苦惱,隨即想也不想就把問題踢皮球般踢給了吳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