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一條裂縫就這樣在兩人之間產生,出於利益的需要,因為索羅克大公需要一位有能力而且聽話的執政官,也因為西蒙也需要索羅克大公的支持,所以這條裂縫會很快的愈合,但卻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程度,誠如布魯克所說,懷疑的種子已經被埋下了。這顆種子或許不會很快發芽,但卻能在關鍵時刻結出重要的果實。
整個書房內一片寂靜,隻有索羅克大公時不時敲打桌麵的“咚咚”聲在書房內來回地起伏回蕩。在這段時間內,西蒙想了很多,而索羅克也想了很多,不過兩人想的不是同一些東西就是了。
良久,索羅克大公終於率先開口,說道,“西蒙,你前幾天發來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不過我想問一下西塔斯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蒙早就料到索羅克會有此問,可他沒想到索羅克上來就會問這個問題。“難道真的如布魯克所說?”,西蒙的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一下子竟忘記了回話。
索羅克眉頭微皺,抬起頭看了西蒙一眼,而他的眼中似有一道精光閃過,但隨即索羅克便將眼皮耷拉起來遮住了這道精光,接著索羅克又是輕咳一聲,而聽到輕咳聲的西蒙,連忙跪倒在地上說道,“對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起來吧,你在外奔波了那麼久,疲累是應該的,不過西蒙,做事還得認真啊。但以後你不用在我麵前這個樣子,我又不會怎麼對你”,索羅克似是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是”,西蒙應聲答道,接著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臉上仍是一副恭敬的表情。
索羅克看了西蒙一眼,滿意地笑了笑,不過隨即又輕歎一聲,說道:“西蒙,你的忠誠我是知道的,不過你不用這樣過份的謙卑。難道你認為我是個殘暴的君主嗎?”。
西蒙低下頭,說道,“大人自然不是,不過我的謙卑是發自內心地對大人尊重,如果不是大人栽培的話,我怎麼可能能坐到執政官這個位置呢!所以還請大人允許我在你麵前保持謙卑,這樣才能讓屬下心安”。
索羅克點了點頭,“罷了,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準你這麼做。說到底,還是你對我忠心啊,其他人片刻都不讓我省事。說說吧,西塔斯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蒙仍低著頭,說道,“是西塔斯自己不願意跟我回來,事實上,在我去談判之前,他就投降了”。
索羅克輕哼一聲,“我當初就不該留他啊,原本我還有幾分愛才之心,沒想他竟跟安東尼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居然背叛了我”。
“恐怕是留著他來製約我的吧,老狐狸”,西蒙暗自埋汰了一句,而表麵上卻說,“沒錯,大人,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忘恩負義之人。不過沒有珍惜機會是他的錯誤,他會為他的錯誤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他這種蠢貨怎麼會明白大人的真正目的,自以為攀上了諾曼帝國的高枝,實際上是走進了地獄”。
索羅克搖了搖頭,隨手從桌子上抽出一份邸報遞給西蒙,說道:“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