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心靈的窗戶,此刻布魯克的眼睛竟已是一片血紅,很難想象此刻的布魯克的內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就是因為布魯克這麼一爆發,等到暴風騎士團的士兵回援,軍官們都已經被布魯克和他的野蠻人小隊給順利解決了。原本計劃到了這裏,布魯克就應該給龐貝城裏的人發信號,讓他們進行反衝鋒。可這時的布魯克雙眼已是一片赤紅,完全被自己的殺意主宰了身體,一時間竟將發信號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而布魯克所率領的這支小隊中除了布魯克,也就愛麗絲有這個魔法能力給龐貝城裏的部隊發送反衝鋒信號,可一來愛麗絲並沒有這個意識,布魯克也沒有向交代過這個任務,二來就是愛麗絲也並不知道該發出一個什麼樣的信號通知城裏的部隊,不過野蠻人隊長紮古倒是知道該發出什麼樣的信號,不過作為野蠻人來說,神經粗大向來是他們的特點,殺的興起竟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還沒向城裏發送要他們配合的信號。
不一會兒,布魯克等人就被暴風騎士團的士兵們給纏住了,就像深陷泥潭的野獸一般被圍困在一個地方而不能有絲毫的動彈。既失去了騎兵衝鋒的空間,野蠻人們紛紛下了戰馬,腳踩著大地和敵軍交戰起來。對這些野蠻人來說,步戰的方式其實更加適合他們,因為野蠻人天生更加健壯的身體比普通人類士兵能夠穿戴更加沉重的盔甲,幾乎每個成年男性野蠻人都能夠輕易地穿戴金屬重甲,而不像許多人類重裝步兵或重裝騎兵那樣需要經過嚴格的肉體強化訓練才能穿戴起厚實而又沉重的板甲,事實上,要找到適合他們的坐騎也比較困難,也隻有最為雄壯的戰馬才能馱著全副武裝的野蠻人戰士奔跑,隻不過安德裏領缺少騎兵,才讓這些野蠻人戰士有了做騎兵的機會,不過也隻有寥寥數人而已,因為適合成為重裝騎兵坐騎的戰馬可不好找即便這些戰馬不需要像真正的重裝騎兵那樣需要披負同樣厚重的馬甲,可畢竟野蠻人自身的重量就比普通人類要重不少,所以這樣的戰馬也不好找,這幾匹戰馬還是布魯克通過某些手段弄來的呢!
在野蠻人戰士都下馬之後,雖然戰力有所提升,不過形勢仍然不容樂觀,參與圍剿他們的士兵實在太多了,而這些士兵因為自己長官的戰死雖然有了一定的混亂,不過胸膛內燃起的複仇之火反而將他們的戰力更加提升了一個檔次。原本這些士兵雖說精銳,但還不至於悍不畏死,可現在由於憤怒的緣故,直接麻痹了他們對於死的恐懼。如果布魯克現在還能保證理智的話,對於這樣的一個情形也隻能報以苦笑了。
不過好在由於暴風騎士團士兵的後撤,艾默裏克和萊薇又重新派人成功搶占了牆頭。而第一個再次踏上城頭的就是女騎士芙蕾雅,此刻的女騎士原先亮銀色的鎧甲已經被一層一層的血垢編織成了暗紅色,甚至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不知是什麼器官的碎塊,可見在這段攻防交換的時間裏,她不知殺了多少人,鎧甲才會被染成這樣的顏色。芙蕾雅踏上了城頭,可是眉頭卻緊鎖著,顯然這一次敵軍的抵抗比前幾次都要弱一些,這不得不讓她感到疑惑,止不住地想著,“難道敵人有什麼詭計嗎?”。
不過當她從城頭上往下看時,就明白了這並不是什麼詭計,雖然還有不少敵人正在往城頭上攀爬試圖奪回城頭,可還有一部分卻是往後方趕去。沿著敵人的移動方向望去,芙蕾雅的瞳孔頓時猛地一縮,因為她看見了被圍困在敵人中心的布魯克一行人,在這一刻她明白了敵人不是有什麼陰謀,而是布魯克偷襲了敵軍後方的指揮中樞,使得他們不得不派人回援,不過布魯克這一行為也講他自己和麾下的野蠻人小隊置入危險的境地。
沒有絲毫的猶豫,芙蕾雅立刻跑去找艾默裏克,並不是芙蕾雅不想立刻衝出去救布魯克,而是她知道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從這麼多人中將布魯克救回,也隻有龐貝城內的所有人齊心協力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