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馬特倒是對布魯克話裏的意思沒有多在意,順著布魯克的話接著講道,“至於罪犯則在夜幕的遮掩下幹些有意思而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小偷會趁著某些蠢貨喝的醉醺醺的時候,趁機偷取他們的錢包。當然還有某些家夥喜歡在晚上拿把匕首之類的女人用的玩意去捅別人的屁眼。總之,都是些沒什麼前途的行業,當然,如果布魯克你在尋開心時遇到了這些家夥也不用太慌,錢包被偷了就去找負責維持夜晚治安的士兵,雖然未必有用。而遇到了那些喜歡捅別人屁眼的小人,那麼你就自求多福吧,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如果你死了的話,說不定第二天城防軍就能發現你的屍體,本著對貴族的尊重,他們還會幫你安葬,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就是了”。
布魯克露出一絲苦笑,“凱爾馬特團長,你說的才讓人擔心吧。不過我好歹也是陛下親自召見的,難道有人還敢在帝都阿爾薩提亞殺我”。
“誰知道呢?”,凱爾馬特坐在馬上聳了聳肩,“瘋狗要咬人可不會看這個人是不是不能咬,而且退一步講陛下的召見也隻能保證你在召見之前沒有人打擾,在召見之後,如果陛下沒什麼特別的表示,要對你動手的人可不少呢!雖然安德裏領位於邊疆地區,但對阿爾薩提亞這些貴族來說正好是塊可以吞咽的肥肉,而且相比其他邊境線,安德裏領所要麵對的敵人可顯得太弱了。要知道除了繼承領地外,諾曼帝國能成為實權貴族的最可行而且合法的方式那就是戰功,當然也不說你謀奪其他領主的土地不行,隻不過這樣可比獲取戰功難多了,而且也很危險。相比之下靠戰功獲得陛下的分賞就顯得容易一些,說的不敬一些,諾曼帝國的皇帝可從來沒有拿自己的土地分封別人的習慣,現在的腓特烈大帝也是一樣,不過拿別國的土地分封自己的手下這一點,陛下還是很大方的。你能打下一個伯爵領,你就能成為有封地的實權伯爵,如果能打下一個公國,那你能位列公爵,如果你能打下一個王國,那麼親王之位已經在向你招手了。當然諾曼帝國曆史上,打下一個王國的並沒有,就連打下一個公國的也隻有帝國三大公爵家族之首的盧森堡家族,所以帝國也隻有盧森堡大公一人擁有大公的稱號”。
布魯克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然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謝謝凱爾馬特團長親自給我提醒了”。
凱爾馬特用飽含讚賞的眼光看了布魯克一眼,原本凱爾馬特雖不至於像帝都阿爾薩提亞的那些處於榮譽貴族一樣認為布魯克不過是一時運氣,但他也擔心像布魯克這樣有實力的新生貴族會盲目的自信,說的難聽點就是暴發戶式的自負。雖然說如果布魯克是個蠢貨跟他這位雷霆騎士團的團長也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畢竟嚴格意義上說布魯克現在也算是勒菲弗爾家族重要的棋子,如果就這樣被別人弄下場,不僅勒菲弗爾家族麵子上不好看,就連利益上也要受到重大損失。不過現在看來,布魯克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悅當中,反而保持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冷靜,這點倒是頗讓凱爾馬特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