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街上人流湧動,煙火繚繞,好一派熱鬧的景象。陸若一換了件白色T恤,外麵穿了件黑色外套,頭發紮成馬尾,蒼白的臉看起來精神了些,隻是眼神中的疲憊仍然存在。
她把楓葉餅和竹葉餅放到攤位上,雖然這兩樣味道一般,但成品非常美麗。羅生曾請過她吃過,她對這個味道很懷念……
沒過多久,許多女孩子湊過來,看著她做好的成品,大家成群結隊地購買,沒多久就賣光了。
“喂,小姑娘,你賣的這個看上去很好吃啊。”頭上戴著粉色頭巾的伯伯好奇地打量著她的攤位。
她捶了捶背,用剩下的材料做好了一份,遞給了大叔。
“大伯,我請你吃。”她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坐下來。
“你就這麼給我,我真的受寵若驚啊,小朋友。”大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遞給陸若一奶茶,算是禮尚往來。
兩人聊了一會,陸若一才知道大叔叫斷腸人,而斷腸人也終於知道小姑娘擺攤是為了讀書。
“小一,你要去哪裏讀書?”斷腸人把桌布放在一旁,一臉好奇地問。
他並不指望得到答案,但是在風中搖擺的人卻堅定地說:“芭拉高中的終極一班。”
這個答案讓他倒吸一口氣,他不解地看著女孩:“斷腸人我聽說終極一班的學生都很厲害,你應該也聽過一些關於高校的傳聞吧,你不像是崇拜那些孩子的類型。”
還沒來得及回答斷腸人的問題,突然她的頭開始劇痛,讓她蹲到地上嘔吐……
“怎麼了?”斷腸人伸手想要扶她,但被女孩閃開了。
“斷腸人大伯,我有點不舒服,今天我就先走了。”陸若一簡直是飛奔般離開,拿好東西生怕斷腸人發現她的異常。
好不容易堅持到街角黑暗的地方,她的眼淚湧出來,在無聲的夜裏,讓她更加深刻地明白現在不是夢境。那場大火和孤兒院同伴的屍體再次出現在腦海,她甩著頭,卻無法擺脫,隻有哭泣聲在無人的巷子裏蔓延。
她捂著臉,哭泣的樣子是那麼克製,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她的情緒才稍微平靜了一些,她抹了抹眼淚,剛想離開,卻發現對麵巷子裏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生。
那個男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不清楚,但毫無疑問,他剛剛聽到她的哭聲了。她彎腰朝著那個少年道:“抱歉,讓您見笑了。”
男孩的臉藏在陰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手中拿著白色的麵具,他掃了一眼那個低著頭、停下的女孩,然後繼續前行,直到遠離,回頭看她還在低著頭,持續地道歉……
走了主街,雷克斯聳了聳肩,活動了一下胳膊準備去發泄,他的夜晚狩獵才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