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強勢鏟除黃四郎一眾人,此刻又拿財政與建設二署的署長開刀,這般雷厲風行的做派,也是讓其他署長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僅剩的警務,教育,司法三個部門署長,手握實權,雖然心中不安,但是卻也不怕秦昊明這個光杆司令。
尤其是警署的署長田嘉年,手中握有全城三個巡捕房的兵力,警司三名,警用兵力足足有三百餘人!
黃四郎在當地橫行無忌,就是靠著與這個田嘉年狼狽為奸!
秦昊明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看向三人,開口說道,“三位真是稀客啊,今天竟然主動上門,意欲何為啊?”
三人麵麵相覷,見秦昊明如此直白,他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秦縣長,你好大的官威啊!”
律法署署長畢茂才冷冷一笑,拍著椅子的扶手就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不跟我們律法署打招呼,就擅自判了黃四郎死刑不說,今日你又派人抓了建設財政二署的署長,揚言要明日抄斬!這根本不符合程序,你究竟意欲何為?!”
“哦,你是律法署的畢茂才署長,是吧?”
秦昊明淡淡一笑,隨即眼神冰冷,厲聲質問道,“身為掌管司法的署長,我倒要問問你!”
“黃四郎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的時候,黃四郎販賣煙土為禍一方的時候,你在幹什麼?縱容?這就是你身為律法署署長口裏的程序嗎?”
“你在任八年,接到與黃四郎有關的訴訟三百五十二起,有哪一起是為民做主了?”
“老夫自有律法依據,豈是你……”
畢茂才愣了一下,還想狡辯,卻被秦昊明粗暴打斷。
“住嘴!你個知法犯法,臭不要臉的老匹夫!你有何顏麵在我麵前談律法?”
秦昊明逮住畢茂才就是臭罵一頓,後者好歹自詡為讀書人,哪裏經曆過這種市井之徒的對罵,當即就憋紅了臉,渾身顫抖!
見他敗下陣來,教育署的署長也是開口說道,“秦縣長,切莫動怒,我們今天來,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你想要在鵝城大展拳腳,還是需要我們配合的!”
赤裸裸的威脅,毫不掩飾!
教育署署長的話,擺明了就是告訴秦昊明,隻要他們想,隨時都能讓他下台!
警署署長呂明濤,老神在在地摸著自己的大肚皮,笑著附和道,“秦縣長啊,你想為民請命,我們都理解,但是咱們這兒畢竟是官場嘛,不是黃四郎那種黑幫分子,說打就打說殺就殺,我希望你慎重對待!”
“嗬,呂署長,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如何才算慎重?”
秦昊明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笑著問道。
“立刻釋放所有被捕人員!”
呂明濤聳了聳肩膀,淡淡說道,“而且必須當著全城老百姓的麵向我這二位同僚道歉,承認自己抓錯了人!”
呂明濤身為警署署長,與其他幾個署長也是有所關聯,算是黑白通吃,幾大署長之中勢力最強的。
畢竟這個年頭,嘴皮子不如槍杆子厲害!
警署上下三百餘巡捕,都是他的人。
隻要他一句話,一個念頭,秦昊明隨時都能人頭落地!
況且他們在上麵,那也是有人的,不然這麼多的肥差,也輪不到他們。
“對!必須道歉!秦昊明,我明說了吧,你前幾日殺的黃四郎,那可是張大帥遠房親戚!”
畢茂才冷笑一聲,看著秦昊明,有些得意地說道,“自以為憑黃四郎那個地痞流氓,就能搖身一變掌控鵝城嗎?”
“哦,張大帥?莫非就是滬市三大黑道老大之一的那位?”
畢茂才哈哈一笑,點頭譏諷說道,“算你還有些見識!我告訴你,你殺了黃四郎也就罷了,若是你敢殺了建設財政兩位署長,斷了張大帥的財路,他定然不會饒了你!”
本以為抬出張大帥的名號來,秦昊明就算是再沒有腦子,也知道自己得罪的會是什麼人物。
誰知道下一秒,秦昊明就風輕雲淡地說道,“姓張的算什麼東西?一個隻會欺壓工人,販賣煙土的臭蟲罷了,老子遲早宰了他!”
聞言,三人也是臉色一變,隨即神色陰沉了下來。
這個瘋子,他在胡說些什麼?
一時之間,三人都不知道這秦昊明究竟是真的不怕張大帥,還是說他壓根就不知道張大帥有多大本事。
“這兩個人,我殺定了!至於你們三個,我也不浪費你們的時間,咱們打開了天窗說亮話,先看看你們的罪證吧!”
秦昊明說著,就命張師爺拿出一疊文件,甩在了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