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真病了一場,高熱了三天,最後還是請了禦醫開了藥,才漸漸地好轉的。

顧棠來看過她幾回,還帶了顧行飛給沈真真的小禮物,一來二去,總算讓沈真真的心情重新好轉,沈夫人也總算放心,不敢再騙著沈真真去相親,反正蘇嶼恒都離開上京了,跟沈家再也不會有關係了。

沈家和北山侯府兩家的婚事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有崔家大夫人過來幫忙,沈老夫人也輕鬆不少,隻是沈夫人就有些不快了。

但她在沈雲峰麵前提了幾次都被駁回,她索性就不再管,一心想要給沈修則和沈真真說親,現在沈真真心情不好,她就一心撲在沈修則上麵了。

沈時好和周序川卻好些天沒見過麵,直到傳來周序川受傷的消息。

“他怎麼受傷了?”沈時好很擔心,立刻就讓人套馬車,她要去麒麟巷看周序川。

宋念說,“周世子身邊的小廝來傳話的,怕您擔心了,特意來說不用聽外麵的傳言,周世子隻是皮外傷。”

沈時好不相信周序川說的皮外傷,她很快就來到麒麟巷。

這裏隻是個二進的院子,不大,但庭院精致,下人也不多,全都是周序川的額心腹,門房看到沈時好的馬車出現,已經將大門給打開了。

“沈姑娘,您來得正好,世子他受了傷還想去都護所,您勸一勸他,讓他在家裏養兩天傷。”秦叔是看著周序川長大的管家,特意從北山侯府跟著出來的,一直都照顧著周序川。

沈時好跟著秦叔來到周序川的房間,果然看到他已經穿戴整齊,手裏還拎著劍就要外出。

看到沈時好出現還愣住了,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嬌嬌,你怎麼來了?”

太久沒有見麵,周序川早就心癢癢要去找沈時好,他上前牽起她的手,“我想你了,嬌嬌。”

沈時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味和血腥味,她本來想掙脫開他的手,這會兒又舍不得弄疼他,“哪裏受傷了?”

“隻是小傷,一時沒注意讓北狄奸細偷襲了。”周序川不以為然,“不過已經查到是誰要害太後。”

“誰?”沈時好立刻問。

“北狄二皇子軒轅克,本來是要給皇上下毒的,但北狄奸細找不到機會,便想借著太後中毒後發作會咬傷皇上,於是給太後下毒……”周序川說得咬牙切齒,“你跟北狄交過手,見過這個軒轅克嗎?”

沈時好黛眉微蹙,“沒見過,但聽說過,軒轅克跟其他皇子不一樣,他出生的時候身子就虧損,聽說個子矮小還不良於行,而且有變態的嗜好,北狄和大錦交惡這麼多年,從來沒軒轅克什麼事,他居然在宮裏有奸細。”

周序川說,“人不可貌相,北狄皇室就沒一個好東西。”

“要說這件事是軒轅默做得,我還覺得有幾分可信,軒轅克……他一個殘廢的皇子,就算挑起大錦和北狄的戰爭,他又能得到什麼呢?”沈時好沒想明白。

“北狄王病了很久,幾個皇子大概想要爭位,軒轅克自己爭不到,但他可以為別人做事,這件事我已經稟告皇上,接下來要怎麼做,全憑皇上的意思。”周序川說。

沈時好冷聲說,“早晚要將北狄給滅了。”

周序川看著她連生氣都是明豔動人的樣子,伸手想去捏她的臉頰,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沈時好回過神,“傷哪裏了?”

“肩膀,小傷。”周序川笑道。

“進去給我看一看。”沈時好說。

周序川忙佯裝羞澀,“這……我清清白白的,哪能隨便給人看沒穿衣服的樣子。”

“……”沈時好有點想打他,“閉嘴吧。”

見她真的有點生氣,周序川也不鬧她了,乖乖地給她檢查了傷口,讓她放心。

“能傷著你,對方武功不俗。”沈時好說,“是誰?”

“一個茶葉商人,已經抓起來了,關在都護所,我正要去審話。”周序川說。

“我跟你一起去,我對北狄比你熟悉。”沈時好道。

她在餘州跟北狄人可是打了不知多少場戰爭了。

“好。”周序川答應下來,覺得她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