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行打算從傳說入手,首先排除掉山婆,大半夜上山可不是個明智之舉,如此一來,就剩下穿著嫁衣的女鬼和小孩怨靈了。他們在村子裏轉了大半夜,從一開始的興奮緊張到後麵的精疲力竭,別說鬼了,影子都沒見著一個,整個村子十分安靜且尋常,顯得到處瞎溜達的他們三個像是大傻子。
最後,三人隻好無奈的回去睡覺了。
薑茗躺在床上,雖然十分疲憊,但卻毫無睡意。她閉著眼,一點點思索著先前發生的事,不知想了多久後,她突然聽到窗戶外傳來一點細微的響動,哢嚓哢嚓,像是什麼東西正在咀嚼骨頭的聲音。她頓時精神一振,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發現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近得仿佛貼在她耳邊一般。
她腦海裏閃過無數種可能,有心想要睜開眼看看,但想想後還是強迫自己閉眼裝睡。那個聲音就這樣在她耳邊哢嚓、哢嚓,一下又一下的響著,她緊閉雙眼,渾身冷汗直冒,有那麼幾個瞬間差點就控製不住偷偷睜眼去看,但最後都被她強行忍住了。
耳邊的聲音不知響了多久後,漸漸的就開始微弱起來,到最後徹底沒了動靜。她安安靜靜躺在床上,感覺到身下的床單都被冷汗濕透了,被子裏的雙手將自己的衣服捏揉過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現在皺成了什麼樣子。
雖然聲音已經消失,但她仍然沒有睜眼。或許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最後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花花,花花!”耳邊傳來一陣呼喊聲,薑茗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見趙鐵柱正站在她床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她下意識搖了搖頭,稍微清醒後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於是不自覺問道:“你昨天晚上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趙鐵柱想了想,“沒有啊,什麼聲音?”她坐起身來,看了看屋內的布局。這間屋子裏放了兩張床,她靠窗,趙鐵柱靠牆。昨天那個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從窗外一點點往她這邊靠近的,後來消失也是從窗外消失,這麼說來趙鐵柱沒聽到也正常。想到這裏,她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風吹動窗戶的聲音。”
趙鐵柱也沒再多問,而是一臉嚴肅道:“剛才我聽到外麵有動靜,好像是村子裏出事了,咱們出去看看吧!”薑茗聞言連忙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後兩人急匆匆出門,正好撞上從隔壁出來的男孩。男孩往她們這邊看了一眼,臉色突然就變了變,“這是什麼?”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窗沿下有一道深色的血痕,血痕從二樓的窗戶一路垂直延伸到一樓的地麵,又從一樓的地麵往前蜿蜒,最後終止於一大群村民聚集處。
“昨晚……”薑茗想了想,路上還是將晚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聽完後另外兩人沒說話,各自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他們趕到那群人所在的地方,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出事了,有村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