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茗上船後,她眼瞅著怪物們離得比較遠,頓時恨鐵不成鋼的低聲朝薑茗道:“姐妹你太沒眼色了,我都讓你趕緊過來咱們雙向奔赴了,你還站在原地不動。”薑茗頓時啞然,“你搞個布條在那晃我還以為是為了幫我定位……”“那定位完不得奔赴了嘛?還是說你不想奔赴我?”她委屈道。
薑茗:……
“拿到了嗎拿到了嗎?”她順著魚叉的方向看到了那顆黑珠,頓時就興奮道:“快給我看看!”薑茗將魚叉遞給她後默默往後退了好遠,她不解的望著薑茗,“你幹嘛?”薑茗擺擺手也沒多說什麼,隻示意她看那顆珠子。她將黑珠湊到眼前,等看清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硬消失,最後忍不住直接丟下魚叉轉身幹嘔起來。
薑茗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半天才憋出一句幹巴巴的問候:“你還好嗎?”“你……你說呢?”好不容易平複了些,冥葉後退幾步一臉幽怨的望著她:“你肯定是故意的,我剛才開船已經很暈了,你還讓我看這麼惡心的東西……”薑茗很想犯賤回一句你剛才明明很興奮,但想想後還是憋了回去。
她的目光落向外麵,朝著冥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冥葉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就見一隻碩大的耳朵正貼在船外聆聽著裏麵的動靜,這隻耳朵上布滿了血跡,耳後殘缺的肉翼正在緩緩舒張。
是那條巨蛇。
冥葉被嚇得渾身僵硬,就連呼吸都顯而易見的停了下來。薑茗看得一陣窒息,生怕她把自己憋死,畢竟空氣本來就熱,還好不久後她似乎終於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喘了口氣,正巧這時候外麵又響起了怪物們的嘶吼聲,那隻耳朵也在下一秒離開了船身。
冥葉癟嘴看向她,朝她張開了雙臂,她無奈的飄過去繼續當人形抱枕和降溫器。聽著外麵越來越弱的動靜,她有些憂愁起來,正在打鬥的兩方無論哪一方留下對她們而言都不是好事,她從窗外收回目光,隨意往地上瞥了一眼,誰料這一眼卻讓她發現地上的珠子產生了一些變化。原本蠕動的蟲子和流動的液體似乎都凝固了,底部泛起一層像冰霜一樣的薄膜,看起來很容易就能撕扯掉。
薑茗拍了拍冥葉的手,示意她看向地麵。冥葉迅速瞟了一眼,又接著看了第二眼,第三眼,最後用嘴型無聲詢問她要不要戳一下試試。她點點頭,緩緩拾起魚叉,用頂部的小鉤子去戳黑珠表麵那層膜,薄膜破裂後,一點點露出裏麵晶體狀的黑色珠子來。
薑茗將那層惡心人的薄膜扒拉到一邊,用破布一角裹著將珠子拾了起來。珠子甫一入手,她就察覺到了異常,這東西帶著股極強又極溫和的涼意,拿在手裏隻覺通體舒泰,周身熱氣一掃而空。這樣的變化讓她不由多看了珠子兩眼,原來,這就是通關的關鍵所在?可這什麼破設定?黑珠藏在凶狠的怪物身體裏,能驅熱的珠子又藏在惡心的薄膜之內,還全程都沒什麼提示,正常人誰能聯想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