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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憐兒止住眼淚,抬眼看孟玉嘉。
“我……我失態了!”
孟玉嘉突然道:“你恨我
吳憐兒臉色慘白一片:“沒有……沒有!”
孟玉嘉手上溫度不變,從小時候的感觸,到最近提前感覺到刺客對她的殺意,從未出錯。
吳憐兒恨她,甚至有心害她。
剛才直接點名,吳憐兒的表情和話語已經出賣了她的心裏。
她還沒學會掩飾得無絲毫痕跡,吳憐兒一生,十八歲被吳關氏欺壓,人變得軟弱。十八歲以後隨她過了一段清靜的日子,孟玉嘉將她保護得不錯,教她也不過是識字和管理吳家產業。
孟玉嘉撇過頭去。
“你走吧!”
吳憐兒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孟玉嘉道:“到了京城,我會叫祖父給你尋一戶老實的人家嫁了
“不……”吳憐兒的語氣突然尖銳起來。
孟玉嘉淡淡道:“你大哥已經將你的終身交給了孟家。你恨我也罷,我也無意與你為難,你我相隔千裏,讓時間淡忘
吳憐兒跑上前來,儀態盡失想抓住孟玉嘉的袖子,可是此時的孟玉嘉不再是兩年前的的柔弱女子,自是輕易避開了。
吳憐兒喊道:“你不為哥哥守足三年,難道不允許我守完嗎?”
孟玉嘉閉著眼睛:“妻為夫、妹為兄,孝也不過一年,更何況,我未進你吳家門。至於你,看在你兄長的麵子上,找的人家絕不會虧待你
吳憐兒瞪圓了眼睛,顯然是不相信孟玉嘉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這也是吳憐兒第一次深刻感覺地位的重要,原來她的未來,是可以讓眼前的人一句話可以決定的。
“我不嫁……”
孟玉嘉睜開眼,道:“你學什麼都快,進了京我怕你給定述侯府增添麻煩
吳憐兒冷哼一聲:“怕?麻煩?沒想到我竟然會叫燕王妃怕
孟玉嘉端起一壺茶,平靜的道:“吳鬱生沒有為我擋那一刀,也活不過一月,你可知道。而且,姑且孟家不追究你們騙婚之罪,當時國喪,我是不可能嫁進孟家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隱瞞著,看來是錯了
吳憐兒聽完,慘笑一聲:“你從來就沒將自己當做吳家人,那麼你為什麼要說出為鬱生守孝的話來
鬱生?瞅了瞅吳憐兒的表情,她似有所悟。
原來,吳憐兒竟然對吳鬱生不是兄長的敬愛,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也是,吳憐兒從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吳鬱生是吳家的少爺,又是有才清俊的人,這樣的人在吳府中很容易引起丫頭們的仰慕。
原來,因為她守孝出口,吳憐兒就一心將她當做嫂子,她嫁人,在吳憐兒心裏就認為她負了吳鬱生,因而產生了怨氣。
孟玉嘉想透一切,頓時有些頭疼。
“既然你不嫁,那麼就不要隨我祖父回京了。望燕縣有吳家祖宅,我會叫人修繕一番,以後你好好過日子吧。以後,我不會再見你。隻要你安分,沒人能欺負你!”
吳憐兒一怔,她定定的望著孟玉嘉。
孟玉嘉這時站起身來,道:“我不留你了,送客
吳憐兒瞥見孟玉嘉冷漠的目光,咬了咬嘴唇,甩袖走了。
孟玉嘉望著吳憐兒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
“喜年,傳話下去,望燕縣各大商鋪夥計給我好好盯著她
喜年低聲應下,急急忙忙退下去吩咐。
孟玉嘉又想了一會兒,終究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她輕歎一聲轉身進入內院。
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孟玉嘉走到窗邊,就看見安懷佑在一幅地圖旁邊思考著什麼,瞧著他時不時的在一處畫著圈,她無聲的退了下去。
“將晚膳拿下去熱熱,現在不必吃了
凝秋點點頭。
孟玉嘉坐在書房外的花園亭子,張開手,手上的藥香散去,那勒痕差不多消失了。
夜色慢慢加深,孟玉嘉點燃亭子中的燈籠,然後將他們掛在亭子周圍。
亭子立刻明亮幾分。
這時候,周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
孟玉嘉立即叫住了他。
“王妃安周管家轉過身,朝著孟玉嘉所在的亭子過來。
孟玉嘉邊吹熄火折,將火折放在桌上。
“這麼匆匆忙忙的,出了什麼事?”
周管家想了想,終究是和王妃有關,而且這王府裏也是王妃做主。
“回王妃,皇上今日寵幸了一個女子
孟玉嘉絲毫未動:“皇上到有興致
周管家不敢答話。
孟玉嘉道:“明日早上,不管皇上給不給名分,將賣身契退還吧
周管家難言道:“問題是……她不是府裏的侍女
孟玉嘉突生不好之感。
“那是誰?”
周管家麵上有些懊惱:“王妃恕罪,今日吳家姑娘來瞧王妃,回去的時候不知怎麼的遇見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