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六人用完餐,帶足了糧食和水,乘著駱駝向沙漠走去。
烈日炎熱,映照在黃沙上越發奪目,眾人穿著鞋子的腳竟然在慢慢感覺燙腳。
孟玉嘉在這時候也放出了飛鷹,這一路上,她都是將它藏著的,此時來到這人煙罕至的地方,將它喚出來找人是最準確不夠了。
五天過去,眾人走得累了,嘴唇也有些幹裂。
這個時候,大家必須節省水了。
“大人,還要再走嗎?”
從一進沙漠,大夥就擔心黃沙暴的來臨,這過去三日,他們幸運的沒有經曆,可是他們心裏都擔憂著。
如今走了□十裏,還是沒有任何線索,也不能怪他們的想法。
孟玉嘉望著前路,道:“再走二十裏,若是還是沒有消息,我們就回去
眾人一聽,還在休息的他們全部看向孟玉嘉,目光中多有欣喜。
駱駝慢走,鈴鐺聲在無盡的沙漠中擺動,成為這僻靜之地美好的樂曲。
隨著越走越遠,孟玉嘉的心越發成了下去。
十裏、五裏……2裏!
孟玉嘉的眼睛急忙朝著眾人看去,均走的輕快一些。
這時候,天空傳來一聲鷹鳴叫,孟玉嘉立即抬起頭,隻見黑鷹急速奔過來。她當即大喜,黑鷹落下,孟玉嘉急切的奔過去。
孟玉嘉大驚,因為黑鷹的小腹插著一支羽箭。
黑鷹蹭了孟玉嘉的袖子,想要飛高,看來是想撐著傷帶她去什麼地方。
黑鷹極有靈性,能讓它這般著急,除了安懷佑,再無其他。
孟玉嘉按住黑鷹,拔出它小腹的箭,然後上了藥。
黑鷹低吟一聲,孟玉嘉拿起羽箭,低聲道:“是胡軍的軍箭……房巍,有王爺的消息了
房巍沉重的點點頭。
“我想,王爺應該遇上危險,你帶兩個人拿我的令牌盡快出去沙漠,我早安排進來護送糧食的萬餘軍隊駐紮在裂天峽關口,算算時間,紮振淳的一半物資沒有籌集完畢,而且,我料定他不會放那一萬將士回山夷關
“大人……”
孟玉嘉垂下眼:“從紮振淳同意我軍駐紮在裂天峽穀口,我就明白,紮振淳想利用這些將士和屈莽部隊拚鬥
“你回去後,告訴江左將軍計劃可以實施了
房巍立即躬身:“大人,這報信可另派人手,屬下懇請與大人一同前去營救王爺
孟玉嘉低聲道:“為了不出差錯,遭人利用,除了你和我親至,江左將軍是不會聽令的
“大人,你去……”
孟玉嘉立即打斷他的話,前去尋安懷佑的路是一條九死一生的路。
“我意已決,你受令吧,如果趕得及,還能救我們的命
房巍臉色大變。
孟玉嘉將令牌丟給了他,然後抓著黑鷹上了駱駝。
駱駝鈴鐺聲響,房巍抓緊了令牌,然後驅趕著駱駝向出口走去。
***
一路行經。
經過一天,黑鷹好上許多,它再次盤旋於天空上。
孟玉嘉就帶著剩下的十六人跟著黑鷹趕過去。
兩日後,黑鷹從天空上飛了下來。
孟玉嘉知道已經到了。
這一次,黑鷹很聰明的沒有驚動任何人,離目的地還有些距離就停了下來。
十七人在一高大的土堆後停下。
孟玉嘉留下兩個人看守駱駝,然後帶著剩下的人步行查看動靜。
這是黃沙堆積的沙包,像一座城牆一樣,千餘胡人駐紮在沙包外。
通往裏麵隻有一處三人寬的空地。
孟玉嘉清楚的知道,安懷佑隻怕就在裏麵。
為今之計,是想法子突破胡人軍隊的駐守進入沙牆後。
細細觀察,孟玉嘉發現,這些胡人軍隊並沒有絲毫攻打的意思。
看得久了,她沉默下來。
安懷佑是被逼入裂天峽,糧食和水定然有限,而這些胡人軍隊準備充足。
與其攻打喪失士兵性命,不如等著安懷佑他們前來送死。
“走吧
孟玉嘉從沙堆上起身,然後往回退去。
回到原處,孟玉嘉癱坐在地上。
到了深夜,沙漠的天空顯得格外壯觀。風吹過來,冷入骨髓。
長河沙漠就是這樣,白日熱如火山烘烤,晚上冷如寒風呼嘯。
安懷佑裏麵的情形是什麼樣,她還不知道。
她們十幾人衝進去,在軍隊弓箭射殺下,根本接近不了沙牆。
黑鷹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又蹭了蹭孟玉嘉。
“你們誰會胡語?”
“屬下會!”
“屬下也會!”
……
孟玉嘉數了數,竟然全部都會。她勉強一笑,安懷佑對手下人的培養還真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