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茗伽毅,今天你插翅難飛!速速把你練成的本命仙器蜉蝣筆交出來,作為你曾經的大哥,我會讓大家給你快點解脫的!”
“哈哈哈!南茗狗賊你也有今天?你當初作惡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日的結局!”
“終於啊!終於啊!終於捉住你了,不枉費我們梁州各個正道門派聯合起來設下這個局,你這50年來做的惡,現在終於可以償還了,不枉我們為了布置這個局耗費的時間!”
“南茗惡魔,今天要是把你圍殺在這裏,我南茗溪也算對得起家族了,你要是心中還有家族,就不要反抗,自己自刎吧!”
“要是今天殺了你這個九州四海都聞名的閻王,你說,我會不會因此而聞名九州四海呢?哈哈哈,哈哈哈!”
南茗狗......
剛剛說話的都是他南茗伽毅的老熟人了!其中不乏他那所謂情同手足的大哥,還有差點成為自己妻子的青梅竹馬,甚至還有他曾舍身相救的老朋友,舍命相護的名門氏族,就連因自己而再次振興的家族都在其中!
南茗伽毅屹立在一座小山頭上,而他腳下的山莊一眼望下去都是死人,大部分都是死去好久的幹屍,看上去都是是因為血被吸幹而死,少部分是剛死的,是圍攻他的炮灰。
南茗伽毅聽著這些可謂是誅心之言的話,卻絲毫沒有波瀾,他沒去在意這些虛虛假假的話。
自他從曾經的梁州正道魁首,變成一個人人喊打魔頭,他就意識到那些虛名對自己毫無用處,因為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看今日之局麵,自己隻可以成為被書寫之人了。
山頭的寒風將南茗伽毅那渾身染血的墨黑袍子吹得獵獵作響,他束發的簪子早已不見,隻留他那頭青絲隨風飄逸。
從身上流出的血液從腳下向山底流去,一眼望去竟也染紅了半麵石壁。
四麵楚歌,自身的仙元在煉器和殺敵時耗去大半,現在的仙元甚至不足以支撐支撐他煉化蜉蝣筆,更別提逃生了。
結局已定,今日就要葬身於此了!
南茗伽毅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處境,麵對死亡的來臨他表現得平靜無比,仿佛現在被圍攻的人不是他一樣。
反觀那群勝券在握的正道名門,則個個嚴陣以待,仿佛在他們眼中這個已經快要消耗仙元的人,似乎還有什麼後手在等著他們。
剩下的這些人,無不是在正道中喊得出名的仙家名士,而此刻的他們雖然都仍有餘力,卻都沒人動手了,因為害怕南茗伽毅的反撲,他們居然想耗死他!
就這樣他們圍了南茗伽毅兩個時辰,直到月亮掛上夜空,月光照射在南茗伽毅染血的身上。
至此南茗伽毅動了,許是月光對他來說竟刺眼了些,他甩了甩手中的浮遊筆,筆尖那已經凝固的血液此刻竟有些反光,而後他眨了眨眼睛,再次催動仙器蜉蝣筆。
此時的蜉蝣筆再度綻放出獨屬於仙器的光芒,筆尖凝固的血液居然化開了,反而被蜉蝣筆吸了進去。
正道眾人見此頓時大駭,不由得緊了緊手中握的法器。
此時南茗伽毅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那件原本墨黑色的長袍也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他被血染出的暗紅,卻又為此刻的南茗伽毅增添了一抹悲壯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