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全身好似被碾壓過一般,腦海中的刺痛,陣陣襲來,生不如死,足以讓人銘記一輩子!

故茴被雷電巨響吵醒,意識漸漸清醒。

傾盆大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狂風呼嘯,吹起飄窗上的白色窗簾,不斷揚起,一道閃電突然劃過,照亮了此時故茴躺著的淩亂大床,隨意亂扔的衣服和她赤裸裸的身體。

身體發紅滾燙,喉嚨沙啞,渾身難受......

突然,門口傳來兩個男子的聲音,她愣了一下。

我不是...死了麼?...

拔掉針頭後她不可能還活著,她的身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早已是回天乏術。

她連忙坐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腿。

癱瘓了四年,為什麼現在雙腿有了知覺還可以動?

故茴抬起手想去觸摸雙腿,卻陡然發現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翡翠戒指。

這...這不是厲家當年給她的定親信物嗎?但是這枚戒指在她十九歲那年已經被奪走了...

層層詭異襲來,她皺著眉心,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淩亂的大床,軟弱無力的身體,門外的男人...

這不就是那場噩夢發生的那一夜?!

難道...我死後重生回到十九歲?...

想通後她臉上沒有絲毫喜悅,雙眼充斥著驚恐之色。

陣陣恐怖的記憶湧來。

上輩子,她就是中了迷藥醒來,開口喊叫被陷害失身,在她拚命反抗時被人打暈,最後是故思思帶人捉奸在床才醒來。

而強迫她的就是門外的兩個畜生!

沒想到一切重來,她竟然重生到剛中迷藥蘇醒時。

就是因為這場噩夢令她名譽掃地,被退婚,被接二連三的迫害...

如今重來一次,她一定要打破困境!

哪怕這是一場夢,她也不願再淪落至此...

故茴的心怦怦直跳,若一切沒有錯,故思思馬上便會帶人來了。

眼下要怎麼自救?

她拿起衣服便要下床,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癱瘓四年的廢人,她早已忘了如何行走。

這一摔,門外說話的兩人一頓。

“你聽到沒?房間裏有聲音,難道她醒了?”

“不會吧......這麼快?”

讓人發慌的談話內容傳來,頓時讓故茴寒毛直豎。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她咬緊下唇努力讓自己適應完好的雙腿,用力向前爬了起來。

她爬到飄窗上,點點滴滴冰冷的雨打在她臉上,神色難看,垂眸望下,這裏竟是二樓!

今夜厲家設宴,次宅離主宅有一段路程,呼叫求救根本不可能,還會重蹈覆轍!

一門之隔,那兩個男人已經走到門口,正轉動手柄,傳來開門的聲響。

無路可逃!

故茴一咬牙,從窗台上縱身一跳!

一落地,疼痛襲來,她咬牙強忍,卸力式向前翻滾一圈,地上銳利的石子刺痛了她嬌弱的肌膚,渾身疼痛不已,像散架一般。

“完了!她跑了!”

故茴在樓下聽到男人暴怒的聲音,繼續忍痛向前滾去。

直徑滾到茂密叢林中,渾身肌肉緊繃,心髒狂跳不已,她趴在地上,如雷擊鼓,她不禁咬緊下唇。

大雨磅礴,她大口喘息,隻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一個男人從窗戶探頭出來,觀望無果,氣急敗壞地對另一個男人吼道:“該死!讓她跑了!快找!”

話音剛落,他們便轉身下樓。

故茴在爭分奪秒的情況下,胡亂套了衣服,一頭鑽進草叢裏。

迷藥在渾身疼痛的刺激下,漸漸失效。

故茴一路慢慢爬向主宅。

兩個男人不肯罷休,在園林裏地毯式搜索,他們拿著枯枝不斷掃向四周的草叢,好幾次故茴就在他們附近,距離近得她可以看到他們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