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管家天蒙蒙亮時便看到故茴站在厲家大門前,他詫異道,“故小姐,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

他瞧著故茴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套衣服,身上的傷口也沒有上藥,有些擔憂。

盡管故茴臉色有些不自然,她還是厚著臉皮說道:“管家爺爺,麻煩你讓我進去梳洗一下,伯母還沒起來吧?”

“可以,請進!夫人還沒起來,你先梳洗一番,我跟夫人稟報一聲。”管家連忙引她入內。

“我不想伯母再為我操心,希望管家爺爺可以替我保密...”故茴欲言又止緩緩說道。

管家聞言點了點頭。

她繼續說道:“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爺爺可以幫我保管一下古箏,我過幾日再來取。”

“好的。”管家應下。

故茴換了一件月白色的改良旗袍,她把厚重的劉海分開,露出光潔的額頭,容光煥發,身上散發的冷厲,如孤傲的寒梅,讓人不敢靠近。

從前張寒雪便發現她傾城的容貌,怕她蓋過故思思,給她洗腦讓她留了厚重的劉海,說這樣適合她,想遮蓋她的樣貌。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按照她說的來做。

林婉茹聽到管家說故茴來了,十分高興,雙眼轉動一下,問道:“行之還在家?”

管家點了點頭,“少爺在家,等會用過早餐便出門。”

故茴看見林婉茹後會心一笑,心裏湧起暖意。

林婉茹是媽媽的好閨蜜,她高嫁後也不忘拉媽媽一把,即使門不當戶不對,她還是做主給雙方的孩子定下了娃娃親。

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奶奶,真心對她好的也就隻有眼前的林婉茹,在母親死後她態度強硬不肯讓他們退婚,不然厲家家主怎麼會同意自己兒子娶這種小門小戶的人。

上一世,自己名譽掃地後被退婚,自尊心作怪,覺得愧對林婉茹,一直逃避她的好意,到死都沒有向她求救。

“茴茴,怎麼這麼早就來啦?一起吃早餐吧!”

“打擾伯母了,有點事想跟您說。”故茴淺淺一笑。

這一笑,滿堂春色,恍惚間林婉茹覺得她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厲行之聞言一愣,修長有力的手指停住了打領帶的動作,銳利的視線直掃向傭人,皺眉問道:“她來幹什麼?”

他以為故茴又來糾纏他,不耐煩的拉開了領帶,昨晚她說的那些話他根本就不信,這個女人從小到大難纏的很,要是真的這般乖乖聽話,他倒也不會那麼厭惡她。

傭人支支吾吾說道:“少爺,故小姐是來退婚的...”

“什麼?我不同意!”

林婉茹一下站了起來,故茴早就料到她的反應,輕笑著安撫道:“伯母,你聽我說...”

“是不是昨晚又發生什麼事了?還是行之他跟你說了什麼?”

林婉茹想起昨晚的事,內心不安起來。

難道那兩個禽獸...不對,昨晚她也問了兒子,他雖有不耐煩,還是如實回答她沒被侵犯...

肯定是行之做了什麼!

故茴緩緩笑起來,搖了搖頭,從前的膽怯不見了,淡然從容說道。

“伯母,你聽我說,我很感謝昨晚厲少的幫助,退婚的事,是我想通了,我和他並不合適,是我不配。”

“伯母,強扭的瓜不甜,而且門戶不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