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茴強忍著藥力發作引起的血液沸騰,她現在全身發軟無力,還抑製不住想發出呻吟聲,終於她忍無可忍狠狠地咬住自己的珠唇,頓時嘴角落下滴滴鮮血。

厲行之和淩寒見狀,陡然一驚,淩寒雙手正抱著她,沒有多餘的手解救她的唇,才被厲行之得手。

厲行之不敢太用力怕傷害到故茴,輕輕用暗力解救了她的下唇,自己的食指則被故茴狠狠咬住。

還是隻會咬人的兔子!

這一折騰,故茴頓時清醒了不少,她沙啞迷人的聲音響起,“送我回家!我不去醫院!”

她這輩子都不想去醫院,醫院裏濃重的消毒水味跟前世囚禁她的實驗室裏的氣味類似,去醫院她肯定會徹底發瘋!

“好,在哪?我帶你回去!”淩寒急切問道。

“上車!跟我走!”厲行之當機立斷,一臉冷峻的看向淩寒說道。

他終於硬氣了一回,這個男人還不知道故茴的家在哪,我可是去過!

但是他突然想到昨晚他們還在房間裏旖旎纏綿,今天她就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握緊了拳頭,心煩意亂起來。

“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認識厲行之!真是讓人意外呀...”

把大雨中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的白發少年低聲呢喃,他的話語被淅淅瀝瀝的雨聲掩蓋,消失在風雨中。

故茴到家後,立刻掙脫淩寒的懷抱,跑進浴室裏泡冷水,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們兩個有任何交集。

冷水包裹著她的全身,冰火對抗,壓抑住故茴每個歇斯底裏的念頭,她又奪回了理智,她還是要向前走,她要打垮他們所有人,她要去過全新的生活。

她漸漸滑落到浴缸裏,冰冷的窒息感襲來,心跳劇烈加速,她無比確定自己依舊是堅定的,如果連仇恨她都能放下,那她真的會徹底消失。

客廳裏一黑一白兩個男人坐在各自對麵,空氣都好似結冰,壓抑的空間裏各自無言。

厲行之吩咐手下叫裴老過來,但是還沒到,他跟淩寒同處在一個空間裏,耐心不多,漸漸有些惱怒起來。

淩寒並不理會他扔刀子想殺人的目光,他拿出手機發短信跟淩南絮說明情況,故茴今天身體不適,先不去家裏,等她好了再過去為她治療,讓她別等了。

突然,大門響起了一道開鎖聲,客廳的兩人疑惑不已。

是誰?怎麼會有人有故茴家的鑰匙?他們都沒有!

隻見來人是一頭白發的男人,麵如冠玉,深邃的褐色眼孔裏含著笑意,精致的五官,全身散發著異國王子般高貴迷人氣質,他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淩寒見到他,眼眸裏閃過驚訝,冷聲問道,“你怎麼會來這?”

“師兄,好久不見呀!”溫牧野露出燦爛的笑容,對淩寒打招呼。

“你是誰?你怎麼會有她家的鑰匙?”厲行之投來冷厲的目光,直視溫牧野道。

難道他才是那個野男人?故茴又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怎麼自己一無所知?

厲行之心裏有些挫敗,她好像真的要脫離他能觸碰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