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在故茴喝藥的時候便知道她醒來了,他徹底放下心,在客廳靜待著她。

故茴走到客廳時,便看到淩寒溫潤如玉的笑臉。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爺爺說的“公子翩如玉,孤身忘紅塵。”這詞裏的公子便是淩寒吧!

“抱歉,是我失約了!”故茴滿臉歉意,緩緩說道。

她讓淩寒幫她做了這麼多事,自己不但把錢花了還沒有兌現承諾,簡直像個老賴!

“無妨,我已經跟南絮說了,不急於一時,你的身體要緊。”說著,淩寒給她遞了一杯溫水。

故茴接了喝了一口,衝散了嘴裏的甜膩味。

“哎呀,故小姐醒了?真沒想到你的體質竟然這麼好!”溫牧野從陽台走進客廳,看著故茴的臉色恢複血氣,不禁誇讚道。

要知道回天真氣入體至少昏睡兩天兩夜才可以徹底吸收,真是沒想到這位故小姐的體質如此奇異,僅僅半天就蘇醒了!實在是讓他好奇!

體質?他竟然這麼簡單就看穿了自己特殊的體質!他到底是誰?!

故茴凝視著眼前男人的褐色眼瞳,眼神變得淩厲,全身緊繃著防備著他,空氣中的氛圍突然變得壓抑起來。

“故茴,沒事,有我在他傷害不了你...”厲行之站到故茴身前,抵擋溫牧野打量的視線。

“溫牧野,看來故小姐並不認識你,你怎麼會擁有這間房子的鑰匙?”

淩寒的話像是驚雷一般,吸引了對視中兩人的視線。

“什麼?他有我家的鑰匙?”故茴隨即反應過來,放大了眼瞳,詫異問道。

“你不認識他?我還以為...”他是那個野男人!

厲行之抬著犀利的眼眸直射溫牧野,眼眸中滿是威脅之意,他要是再不老實交代就走不出去這間房子。

溫牧野看著眾人的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燦爛一笑,夕陽在他身後照射,他真的好像太陽那般溫暖!

太陽?!故茴想起自己昏迷前是見過這個白發男人。

“大家別激動!別激動!師兄你真的是,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針見血呢!”說著,他連忙抬手晃動著安撫緩緩走來的厲行之。

“故小姐你好,我叫溫牧野,是這家房子原先主人的兒子,我不知道他們兩位老人家已經搬走了,還把這裏賣給了你,冒昧打擾你,實在是抱歉!”

他本來隻是想跟過來看看好戲的,沒想到這條路線如此熟悉,最後到達目的地後才驚覺,這不就自己家嗎?!

他想著來都來了,好久沒見爸媽便想著上來吃個午飯,誰知道打開門後就看到這些熟悉的麵孔呢!

他剛在陽台打電話聯絡他們,想問問他們去哪了,結果一直未接通,他也不擔心隻是無奈的笑了笑,畢竟這都是常態。

故茴聞言,詫異了一下,他竟然是老師的兒子?前世自己並沒有了解過老師,也沒留意過他身邊的人,所以這位白發陽光的少年她並不認識,她越是細看越覺得眼前的男人長得像師母。

她一把拉住了厲行之,走進溫牧野的視線裏,眉開眼笑道,“原來你是老師的兒子,我叫故茴,幸會。老師和師母回學校實驗室了,他們沒跟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