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

一道肉體被硬物刺傷的聲音響起,噴湧的血液染紅了水泥地裏的雨水。

淩寒完全暴露在外的脖頸處並沒有任何痛感襲來,他還被猛地推開遠離這場偷襲,清宵這時才反應過來穩穩接住了淩寒。

淩寒皺著眉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將自己推開的女人。

淩辰!

此時淩辰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淩雲,嗤笑了一聲,“怎麼?老家夥你不認識我了?不至於吧,也才過了二十多年,你就忘了我?”

淩雲看著眼前這個紫色眼瞳的女人,嚇得滿身虛汗,這雙紫色眼瞳他不可能會忘記,他繃緊著全身,支支吾吾道。

“你不是早就...死了嗎?你...怎麼還活著?當年明明是我親手殺的你!你不可能還活著!不可能...”說著,他又哭又笑好似已經瘋了一樣。

淩辰的眼神滿是暴虐狠戾,她低聲笑了起來,越來越大聲。

“哈哈哈...隻要你們沒死,我就不可能死!可惜呀,現在你要死了。”

她話音剛落,淩雲陡然發現自己身體內的血液好像要從毛孔中溢出來,他的五髒六腑都在體內被莫名的力量攪亂爛成一團,他開始七竅流血,突然像個球一樣爆炸開來,虛空中落下密密麻麻的血滴。

此時淩辰就站在血霧下,抬起頭看著半空中飄落的血雨,淋了滿臉全身。

隨後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歎息了一聲,“可惜了...”

淩寒本想留淩雲一命,他還想調查爸媽的死因,但是自從聽到她悲涼到讓人心寒的笑,阻止的話梗在喉嚨。

現在看著眼前的她仰頭在血霧裏欣賞血雨,一身白色旗袍,周身帶著紫色微光,在月光下就像孤寂的精靈,默默低語。

“淩辰。”他輕輕喚了一聲。

“我在。”她麵無表情的看向他說道。

他有些詫異,皺起眉頭,她的回複竟然讓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是關於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麼他會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忘記了她?

淩寒沒有說話,直接走近她,按住了她手腕上血流不止的傷口,拿出手帕緊緊裹住,急忙道,“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不流了。”她淡淡道。

淩寒低頭一看,手帕上竟然連血跡都消失不見,一如之前般潔淨,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不是人類,所以連親眼所見的鮮紅血液都會消失嗎?就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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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茴一路沿著河流經過幾個貧困村莊,都留下清瘟膠囊的藥方,教會幾個清醒村民怎麼熬製服用後並沒有過多停留,她從偏僻荒野的村莊漸漸走到人口房屋密集的城鎮。

她背著背包從小巷走出來,巷口停了一台越野車,靠在車旁高大的男人突然看到一個白皙美麗的女人從自己眼前經過,吹起了口哨。

但是故茴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並沒有回頭大步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高大的男子罵了一聲,大力敲了敲車門,車上突然下來四個壯漢,五人上前把故茴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