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孩,原本有些煩躁不安的情緒漸漸平和了下來。感受到西弗漸漸放鬆的身體,伊立斯鬆了口氣。她開玩笑的說:“怎麼啦,我們西弗還吃醋了?”
西弗勒斯身形一頓,口是心非的說:“誰吃醋了,弗蘭克林小姐的大腦是…”,話還沒說完,一隻小手就覆到了斯內普的唇上,阻止了準備噴灑毒液的小西弗。
小姑娘的手細膩柔軟,還帶著獨屬於少女身上的一絲草藥的苦澀和鳶尾花的香氣,那是他為伊立斯調製的獨屬於她的香水,是獨屬於他的味道。
想到這裏,斯內普小臉一紅,一把推開伊立斯,惱羞成怒的喊:“你…你幹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小斯內普臉紅著,唇邊好像還殘留著少女的香氣。
伊立斯呆呆的看著將自己推開的小男孩兒,感覺好像自己辛苦養的娃長大開始叛逆了,她那顆老母親般的玻璃心快要碎一地了。
她不知該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緩慢開口道:“那…那我還是先走吧,再見。”
斯內普其實在推開伊立斯的一瞬間就後悔了,他隻是太緊張了,他沒想到推開她的,斯內普想開口解釋,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第一次這麼厭惡自己嘴笨,看著逐漸遠離的伊立斯,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空了一大塊。
他想追上去解釋,可是伊立斯直接叫來桑妮把她接走了。看著伊立斯離開的地方,斯內普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
他呆呆的看著空地,麻木的走回了家。蜘蛛尾巷此時已經完全大變樣了,原本荒敗的院子因為人為的悉心照顧現在開滿了花,屋內也從原本簡單的擺設變成了溫馨的模樣。似乎一切都從遇到伊立斯後變好了,父親找到了工作,不再酗酒。母親和外祖父相認,他也得到了普林斯家族的認可,成為其中一員。
雖然被認回了普林斯家族,但是斯內普和艾琳仍然和斯內普先生住在蜘蛛尾巷。因為自己已經在這裏生活習慣了,而且那個房子的閣樓早已成為他和伊立斯共同的秘密基地,裏麵全是兩人的回憶。
斯內普腦子亂亂的,全是有關伊立斯的事情。伊立斯那麼幫助他,照顧他,什麼都以他為主,他早已經習慣伊立斯對他好了,習慣每次都是伊立斯來哄他,從而忘記了伊立斯本來也是一個純血家族的大小姐,她可以不用這樣的,她本來是可以對他不屑一顧的,可伊立斯不僅沒有嫌棄他的家庭和他的混血血統,還幫助他,可他呢?卻理所應當的接受了伊立斯對他的好,認為她本來就該如此。
斯內普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被衝昏了頭腦,真是被人偏愛久了就恃寵而驕,明明剛剛是伊立斯在哄他,可他卻推開了伊立斯,伊立斯那時得多傷心啊。
斯內普渾渾噩噩的走回家,忽視了詢問他今天過的如何的艾琳和斯內普先生,直接上了閣樓。
艾琳和斯內普先生對視一眼,發覺自家兒子狀態不太對。直到晚飯後,斯內普也沒下來,艾琳端著一些食物上樓查看情況。
來到閣樓,艾琳推開門,看見斯內普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腿,手裏緊緊攥著伊立斯送他的手帕,呆呆的看著地麵,好像保持這個狀態很久了。
艾琳走過去輕聲詢問:“怎麼了西弗?和伊立斯鬧別扭了嗎?”自家兒子情緒一直很穩定,隻在與伊立斯有關的事情上才會有較大的情緒變化,現在這副失神的樣子明顯是兩個小朋友鬧別扭了。
斯內普空洞的眼神逐漸回神,他扭頭看向母親,他害怕伊立斯不願意再和他一起玩,害怕伊立斯遠離他,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媽媽,怎麼辦,我好像惹伊立斯傷心了,她那麼幫我,那麼照顧我,我卻推開了她,還凶她。”斯內普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艾琳看斯內普這麼一說,心下了然,果然是鬧別扭了。艾琳輕歎一聲:“西弗,伊立斯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這證明西弗不是一個隻知索取而不知回報的人,你很清醒,能看出問題所在。伊立斯幫助了咱們很多,不論她是出於目的還是真心,我們都應該感謝她。”
艾琳摸了摸斯內普的小腦袋,兒子長大了,想的也多了。
“如果你惹伊立斯不開心了,為什麼不去試著道歉呢,如果真心的向對方道歉並說明原因,我相信伊立斯肯定會原諒你的。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嗎?朋友之間一旦有了誤會,隔閡就會越來越大,把話說清楚,永遠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