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扭頭看了看趙瞻,奇怪道:“瞻兒,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些?連哀家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趙瞻現在心裏已經有八成的把握,父皇當年應該也是跟現在的楊學文一樣,中了某種毒。

但他還沒弄清楚真相,所以隻道:“太後,孫兒正在調查一件事,但現在還沒有具體的頭緒,等孫兒查清楚了再跟您老人家解釋。”

太後道:“哀家不幹涉你想幹的事兒,不過你可要答應哀家,一定要注意自個兒的安全!”

趙瞻點了點頭,因他心裏還惦記著別的事,於是便告辭出宮了。

從宮中回到靖王府,天色已近擦黑。

“來人!”

趙瞻話音剛落,兩個暗衛悄無聲息落在他眼前。

“給我盯緊摘星樓,若有異動,隨時來報!”

兩個暗衛答應了一聲飛身出去了。

十幾年前皇帝曾胸前受傷,今日楊學文也傷在相同位置。

一個是千紅閣,一個是摘星樓,都是女人,都是一見傾心。

趙瞻心下煩亂,站起來繞著屋子走了幾圈。

他預感到有什麼事一定會發生,但敵人是誰,在哪兒,到底想幹什麼,他卻毫無頭緒。

如果現在安安在身邊就好了,她一定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他想到了當年安安送給自己的那個竹哨。

同樣的哨子安安也有一個,她說過,無論自己在哪兒,隻要吹響這個哨子,她就能找到自己。

但涼州畢竟距離京城兩千多裏,趙瞻知道,就是安安收到自己的訊號,也知是否能來得及阻止事情的發生。

但他別無選擇,掏出哨子,他輕輕吹了起來,四聲哨響,三短一長是求救。

涼州城。

安安回到涼州後每天帶著柳苗和三哥忙活新作坊的事兒,考慮到棉花收成,安安新建了一個紡紗作坊。

這一天,她剛跟三哥從作坊回家,就聽見腰間的香囊裏竹哨嘟嘟作響。

三短一長,是求救。

哨子響了兩遍,安安知道一定是緊急情況。

逐月還沒有回來,安安隻好讓四哥去大營叫追風回來暫時負責鋪子和家裏的安全。

然後又跟她娘說自己要去京城一趟,婉娘聽她突然說要去京城,心裏一驚,問道:“安安,是不是你爹和哥哥出了什麼事?”

安安笑道:“娘,爹和大哥能出什麼事?前天不是剛收到靖王派人傳來的消息嗎?大哥會試得了第一,您啊,就等著當狀元娘吧!”

婉娘一聽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是,天子腳下,他們又隻是考生,能有什麼事,是娘神經過敏。”

安安摟著娘的脖子,道:“娘,您不用擔心,是我有些跟突厥貿易上的事必須找靖王麵談,所以才突然要去京城的。”

婉娘這才放下心來,道:“大魏跟突厥的事兒可是大事兒,是耽誤不得。”

安安小嘴兒一撅,道:“是啊,所以女兒今晚就要出發。”

婉娘一驚:“啊?這麼急啊?”

“您剛才不是說了嗎,兩國之間的事,是大事,大事當然急啦!”

婉娘還要再說什麼,安安已經叫來了小雪,道:“娘,您放心,我有小雪,今晚出發,明日午時前就能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