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二人鼻息,才發現兩人已經沒了呼吸。

他跳身站在院中,抬頭環顧四周圍牆。

安安和趙瞻模糊看見他的模樣。

他的眉骨很高,眼窩深陷,一根鷹鉤鼻在瘦削的臉上顯得異常突兀。

那人看了半天,又跳上屋頂四顧望了望。

然後又跳下來站在院中。

他的兩個護衛可以說是他麾下碩果僅存的頂尖高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了。

四周連掙紮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他實在想不通。

他眸光一閃,突然想起屋內的東西。

於是返身回了屋中,開始收拾一些賬冊等物。

“瞻哥哥,這下看清了,原來他長這樣啊!”

突然,屋子裏響起一個小女孩兒戲謔的聲音。

那人心裏一沉,想起白天在大理寺看見的那個小女孩兒。

安定縣主!

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

在椅子上一坐,那人淡淡道:“安定縣主,既然都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哈哈,果然是聰明人!”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後,安安和趙瞻現了身。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安安眨眨眼:“是你自己暴露的呀!”

見那人一臉疑惑,安安道:“今天在大理寺,你暴露了自己。”

“孫不壞說新科狀元楊學文已死,後來他又在大堂現身。

人人都好奇這死而複生背後的故事,隻有一個人悻悻離開,那個人就是你!”

那人苦笑一聲:“罷了,是我技不如人。”

“說吧,你們想幹什麼?”

“你籌謀了這麼久,到底是為什麼?”

趙瞻問道。

那人抬眼看了看他:“想必這位就是靖王殿下了吧!”

“你既這麼說,想來宮中的人你也已經知道了。”

安安道:“知道了,都知道了。”

“隻是還有一事不明。你為何對大魏有如此大的仇恨,非要攪得大魏不得安寧。”

那人站起身來,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兒,道:“看來連勝那狗奴才倒還能守住秘密。”

安安嗤笑一聲:“你想多了,他並沒有守什麼秘密。

隻是,他說的話我們根本不信!”

那人嗬嗬一笑:“實話告訴你們也無妨。”

反正你們今天也走不出去了。

“我本姓趙,是南越皇帝趙佗的後代。”

安安和趙瞻對視一眼,他們猜的果然沒錯。

他不是大魏趙姓的後代。

隻聽那人繼續道:“我本是趙佗嫡傳子孫,到我曾祖父一輩,其叔父無道,中途篡位。”

“我這一脈險些滅絕,幸有忠臣將繈褓中的祖父藏下來,才讓我等綿延至今。”

“且不說你的身份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你應該找南越國現在的國王報仇。”

“怎麼也輪不到你到大魏來撒野吧?”

“哼,大魏的皇帝都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你,你有什麼資格毀謗大魏的皇帝?”

要不是安安拉著,趙瞻上去就要給那人臉上來一拳。

那人挑了挑嘴角:“小王爺又何必著急生氣,聽我說完,再下結論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