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去了。
不過片刻就抱著一個長條的木匣子回來了。
蕭棟接過匣子,從袖子裏掏出一串鑰匙。
他打開匣子,取出來一個卷軸。
“你們看!”
他打開卷軸,舉到楊家人麵前。
“是妹妹!”
楊學文脫口而出。
畫上的小姑娘簡直就是眼前的安安。
一樣的藍色紗裙,一樣的銀色發飾,一樣笑眼彎彎。
可楊家人都知道這畫上畫的不可能是安安。
畫紙已經有些泛黃,很顯然這張畫很有年頭了。
“這是鳳凰,我的夫人,這是她十歲時候的樣子。”
現在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什麼他單憑著一個鐲子就認定婉娘是他的女兒。
因為安安就是最好的證明。
婉娘長得並不像自己的母親,反而是安安,簡直是外婆的翻版。
“國公爺,那您就是安安的外公嗎?”
安安忽閃著大眼睛問。
她可太喜歡這個結局了!
“怎麼?丫頭,你不喜歡我當你外公嗎?”
安安嘿嘿一笑,過去拉住蕭棟的手。
“我太喜歡啦!”
“小姐,小姐!”
淮安朝著還沒回神的婉娘喊了兩聲。
“這是您的父親啊!”
對婉娘來說,這一切都太意外,太突然了。
明明自己隻是個討飯的小孤女,怎麼會突然變成國公府的小姐呢?
還有,她當年知道了楊家的故事後,甚至有點兒怨恨那個小姐。
要不是為了救她,楊家的小女兒就不用白白犧牲。
今日發現原來自己竟是那個被救出來的小姐。
她一時之間竟有些無法接受。
“遠哥,遠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爹和娘!”
婉娘竟是朝著楊致遠跪了下去。
“遠哥,我不知道,竟是我,是我害死了你的妹妹。”
楊致遠也陷在巨大的震驚裏。
他哭著把婉娘扶起來。
“婉妹。這怎麼能怪你呢?”
“將軍是爹的大恩人,爹為將軍留存一點血脈,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蕭棟看著兩個人對著流淚,自己也忍不住又濕了眼眶。
“外公不哭。”
安安伸出小手給蕭棟擦了擦眼角的淚。
“爹娘,整件事誰都沒錯,都是命運弄人!”
楊學文勸說著父母。
“是啊娘,你別自責了。”
“這些年,你像親閨女一樣孝順爺爺奶奶,就算替姑姑盡孝了。”
安安一張小嘴兒說得入情入理,婉娘漸漸止了眼淚。
“快,婉妹,給國公爺見禮。”
楊致遠拽拽婉娘的衣袖。
婉娘還有些別扭,畢竟這麼些年,在她心裏一直把楊家二老當成自己的親爹娘。
“哎呀,娘,你怎麼別扭起來了?”
“叫聲爹爹哪有那麼難!”
安安拉著她的袖子撒嬌。
“父,父親”,婉娘對著蕭棟下跪,“婉娘見過父親!”
“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學文見過外公!”
幾個人輪番下跪,磕頭見禮。
“哎,哎,好,好,都起來,起來!”
蕭棟一邊伸手扶他們,一邊又是老淚縱橫。
“偉業,偉業,你看見了嗎?”
“咱們的孩子,到底還是在一起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