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歎了口氣,道:“侯府跟侯府不一樣,定遠侯府現在就是個空殼子。

說實話,連這個空殼子也是破的。”

“我剛從他們府中過來,見過了少夫人。

她人品行事,實在叫人愛重。

所以我才起了幫她的心。”

柳三娘點點頭,道:“看花樣子就知道這人確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這個師傅我聘了!”

安安又道:“她畢竟身份特殊,我想著以後也不必她親自跑來。

你若喜歡,差人將材料給她送到府上,成品做好了,你差人去取就是了!”

柳三娘抿嘴一笑,道:“是!族長考慮周到!”

“手工費方麵,郡主打算怎麼給?”

說實話這個問題安安還沒想好。

她不做珠寶生意,不知道這裏麵的情況。

於是便讓柳三娘自己做主。

柳三娘本不是個慳吝之人,又兼知道了蘇氏的身份。

所以按著市麵上的手工費又加了兩成。

第一次送首飾材料的時候,更是提前付了手工費。

蘇氏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中間有郡主在,她本也是個要強之人。

現在更不肯給郡主這個中間人丟臉,故而做起活兒來越加盡心賣力。

因為不斷推陳出新,明珠閣的生意倒真是一天比一天好。

定遠侯府的日子也漸漸平穩起來,盡管離殷實還差得遠。

但總算能給陶延請先生了。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不提。

且說安安在明珠閣交代完蘇氏的事情,便說起來自己想要曹爽拿走的那藥。

柳三娘一聽她也是來要那種藥的,直接將閣裏的存貨全給了她。

安安看分量不少,笑道:“三娘,這個又不是當飯吃的。

給我包一些便是,剩下的你留著賣錢。”

說罷,想了想,道:“這東西自娛自樂還可以,可若是用在別人身上未免有些損陰德。

以後咱們賣這些東西,還是先摸摸對方的底細為好。”

流雲族各種買賣都做一些,無非是想多賺些錢養活族人。

如今流雲戒重見天日,族人再得大海庇佑,有些錢也不必掙了。

所以聽見族長如此說,柳三娘便爽快答應了。

安安又問這藥有沒有解藥。

柳三娘道:“並無解藥,據說一旦中了這藥的毒必得魚水之歡方能解脫。”

安安心中一動,促狹一笑,問她:“那,若是太監或者類似太監這樣的人中了這藥呢?”

柳三娘想了想,遲疑道:“屬下並沒聽說過這種情況,想來必然會對中毒者造成極大傷害吧。

重則因此喪命也不一定。”

安安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自食其果的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正月初八這日,宮中的早朝散得很早。

品階較高的王公大臣們都接到了靖王生辰的邀請。

靖王年已十五,這還是昭帝第一次為其慶祝生辰,且又是在宮中慶祝,是以受邀之人無有不重視的。

受到邀請的除了一些大臣,還有就是一些有誥封的夫人們以及他們的公子小姐。

這次的慶典在春明園中舉行,春明園不僅是皇宮中最大的庭院,也是最靠近已故皇後寢宮鳳華宮最近的園子。